下巴尖尖,薄唇秀氣,男人戴著金絲眼鏡,熟悉的斯文敗類味道,一開口就是頤指氣使的囂張態度:“我看下魚。”
許柔忍了:“好。”
她把手機放到水族箱邊上,結果才三秒鐘,他大少爺又說可以了。
許柔意興闌珊地和他說再見。
他冷冷地道:“你都是這樣讓人看著地板告別的嗎?”
……史上最難伺候。
她看著娟姨欲言又止的眼神,苦笑了下。默默把手機舉起來,對著自己的臉,她擺了個端莊的笑容:“皇上,您看這樣可以了嗎?”
他沉默半晌,關掉了影片。
有病!!!
許柔把手機丟到沙發上,有些惱怒。
娟姨道:“你老公對你不好哦?”
“啊?”她怔住,才發現這是第一次對方同自己閑話家常,娟姨是個很恪守工作原則的人,基本不打聽戶主家裡的事情。
“你這麼漂亮,他還不珍惜。”娟姨很為她不平。
許柔尷尬:“我和他,不是那種關系。”
“你為什麼……”娟姨震驚了,很顯然誤解了她的意思,輕聲道:“那他有老婆嗎?”
許柔無形之中被扣上了小三的帽子,很無奈:“他沒有。”她也懶得解釋太多,畢竟……說自己是他的學生卻天天在教授房裡進出,這恐怕聽上去更驚世駭俗吧。
娟姨腦補了一出女大學生被金主爸爸包養的大戲,實在心疼這個小姑娘,“許小姐,明天你要不嫌棄,我過來給你做一頓飯吧,別天天吃外賣了。”
許柔驚訝,半刻後心裡暖暖的,摟著她的肩膀笑道:“謝謝你,娟姨。”
第二日,實驗室結束晚了,許柔到海頓公館已經是晚上十點鐘,娟姨把菜熱了好幾遍,聽到她的腳步聲趕緊從廚房盛了飯出來。
許柔好久沒吃過家常菜了,父母常年不在身邊,她也習慣快餐解決溫飽問題,開心地夾了一筷子青菜放到嘴裡,她竟然嘗到了幼年時候母親炒菜的味道。
算算日子,200多天沒見過媽媽了,她莫名沮喪起來。
娟姨拍著她的背:“他對你不好,你就離開他。”
“不是……”許柔有苦難言。
說話間,誰都沒注意到鑰匙轉動的聲音。
娟姨加重語氣:“咱們漲點志氣,自己掙錢,不要臭男人包養!”
許柔:“……”她真的有點亂。
娟姨還在滔滔不絕,彷彿要把之前工作時沉默的時間都給補回來。
許柔只能胡亂應了,一邊還不忘給自己夾菜。
突然,情緒激昂的人閉了嘴。
冷颼颼的風不知從哪兒刮來,讓人汗毛直立。
許柔僵硬地轉過頭,看到那位本來兩周後才能回國的男人倚在門邊,他扯了下領帶,皮笑肉不笑地道:“愣著幹嘛?還不過來迎接金主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