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於松開手,一把蓋上膝上型電腦,語氣不善:“你好像對我的事很好奇。”
許柔很尷尬:“就無意間看到了,隨便點進去的。”
“很多時候,無意也是會害死人的。”他雙手環住圈椅,盡管沒接觸,卻依然像是將她整個人都包在了懷裡。
她不敢動,這個時候他身上那種掠奪和危險的屬性又顯現出來。
許柔微微朝前挪,盡量拉開距離。
紅唇咬著貝齒,她試圖轉移話題:“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她已經不拘泥於同個房間的事了,左右兩邊男女調笑的聲音開始傳過來,隔音雖好,也架不住那幫子酒鬼的鬼吼鬼叫。
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周圍還遍佈著像沈璆這樣的死變態。
她想了想,覺得其實和荊念待在一起還安全點。
至少,除了喝迷藥那次,他對她一直都沒表現出特別的興趣。
一個男人是否迷戀自己,看眼神就知道。而他在看她的時候,最多就是戲弄和興味,從未沾染過欲.望。
雖然有些打擊女性的自尊心,但她還是不得不承認,自己在他眼裡,可能和一塊豬肉並無區別。
荊念也不意外她突如其來的改口,只淡淡道:“如果你現在,可以幫我找到一個開鎖的,我們立刻回去。”
許柔:“……”
他又嗤笑了下:“死皮賴臉非要跟過來的是誰?”
語罷,沒等她回答,他徑自走向浴室。走動時,也沒避諱她,黑色t恤被他隨手脫下,丟到地上。
許柔瞄了一眼,男人背後的蝴蝶骨和肌肉線條相當迷人,再往下,腰腹人魚線蔓延至不可描述的神秘之處。
有點性感。
真不愧是z大行走的荷爾蒙。她想。
趁著荊念洗澡的時候,許柔把沙發鋪好了,這房間除了單人椅就只有這雙人位的沙發了,躺在上面一定很累,但是她也沒指望他會把床讓給自己,所以也只好將就了。
她脫了鞋,打算去床上抱一隻枕頭。
剛跳上去,就感覺床頭有些震動。
很快,女人誇張的吟哦聲響起,伴隨著男人活像能幹翻整個宇宙的賣力低吼,透過牆板直接傳入她的耳朵。
緊接著,響起了另一個女人的尖叫。
一場三人行的活春.宮。
許柔沉默了兩秒,感嘆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這時浴室門開了,荊念裹著浴巾走出來,一手拿幹毛巾擦了擦頭發,見她跪坐在床上,什麼都沒說,關了燈,直接躺到沙發上。
黑暗裡,臉紅心跳的現場版聲效更刺激了。
許柔尷尬症都發作了,這種東西吧,好比你一個人看a片,還挺刺激的,但硬要安排一位陌生朋友和你一同欣賞,那就是活受罪了。
可顯然,不自在的人就只有她。
荊念裹著薄毯躺在沙發上,毫無交談的意思。
許柔小聲開口:“要不床讓給您?”
他轉了個身。
她又道:“真的,我其實沒打算侵佔這張床,沙發是我給自己鋪的。”
等了一會兒,他還是沒說話。
落地窗沒關,月色朦朦朧朧,能看到他的長腿大半都落在外頭,沙發實在太短了。
許柔有些過意不去,主要是怕他記恨不給自己補考的機會,她抱著被子走過去,小心翼翼地道:“教授,還是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