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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夜鶯與玫瑰

仰頭飲下的剎那,喉結滾了滾,脖頸線條性感又硬朗。

女人們看得目不轉睛,只覺他就像是被塞緊瓶蓋又搖晃得過分的氣泡水,你已經火急火燎想要嘗一口了,又怕它噴湧而出讓你措不及防。

沈璆搖搖頭,珠玉在前,他們只能爭當背景板了。

“阿念。”唯有陸衍笑起來,把弓箭丟過去。

“來遲了,差點錯過大戲。”荊念聳聳肩,從善如流地接過,他根本就沒湊近規定的起點,就站在吧臺附近,輕輕鬆鬆拉開,單眼瞄準。

箭離弦,夾著呼嘯之勢。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沈璆的那勝操還卡在喉嚨裡,紅布上的結已經散開,殷紅色澤迷亂了眼,隨著絲絨布落於地面的那刻,謎底終於揭開。

籠中的少女戴著半張銀色面具,端坐在鞦韆上,明明該是被囚禁的弱者,她卻一反常態微仰著頭,姿態矜貴,無懈可擊。

這就有點意思了。

征服欲總是男人骨子裡最根深蒂固的東西,更何況是這樣的美人。面具平添了三分神秘感,紅唇嬌豔,鎖骨精緻,而那雙因為高開叉禮服而一覽無遺的長腿,更是足以叫人流連忘返。

最叫人驚嘆的是,不知出自哪位大師手筆的彩繪,在她白皙光潔的裸露肌膚上綻開致命誘惑。

男人們心照不宣地嚥了口唾沫。

許柔就在全場窺視中緩緩站起身,就這點兒時間,也足夠她分析出目前的處境了。她逼著自己不要瑟縮,視線避開那些不懷好意的目光,落到不遠處的出口,琢磨著脫身的辦法。

陸衍皺著眉,總覺得哪裡不對,這張臉有點陌生。他遲疑地上前,想要仔細去辨別她雙瞳的顏色,熟料沈璆猛地拍了下他的肩。

“怎麼?不想割愛了?”

陸衍失笑,沒再糾結,直接把籠子的鑰匙丟給幸運兒,後者微微偏頭,沒有伸手,那把鑰匙就被留在了吧臺上。

沈璆吃相頗為難堪地道:“念哥不感興趣的話……要不我接盤了?”

“隨便。”荊念回答的語調很散漫。

還是那副風光霽月的樣子,生生把他們襯成了汙泥,陸衍湊上前,在他耳邊低聲道:“別掃興。”

荊念垂下眸,無聲地笑了笑。

陸衍推了還不死心的沈璆一把,抬抬手:“各位,我們第二攤泳池趴。”

眾人看出了點端倪,也跟著主人魚貫而出,轉而去了戶外繼續興風作浪。

偌大的廳堂,轉眼只剩下兩人。

許柔在籠中退了一步,緊張到手指都在微微顫抖。

至於荊念,倚在半明半暗的吧臺處,慢悠悠品著酒,老神自在,絲毫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興致。

她等到耐心全被耗盡,終於忍不住開了口:“喂。”

他轉過頭,還是沒看她,只是側過臉表示在聽。

“你有鑰匙?”

荊念依舊沒回應,只是放下酒杯,繞了籠子緩緩走了一圈,信步閑庭的樣子像足了黃昏後漫步秋日才有的愜意。

“你想做什麼?”許柔抱著胸,這裡的冷氣太足了,她身上的布料少得可憐,很快起了雞皮疙瘩。

“卿本佳人,奈何……”他哂笑。

許柔怎麼會不懂這句話的意思,有些惱怒:“開門!”

他停下步子,隔著籠柵同她四目相對。

許柔看到他的正臉,竟然有些晃神,她很少用好看來形容一個男人,不過面前的這一位,足夠擔得起風姿特秀四個字。薄唇挺鼻,尤其是那雙眼,上挑的弧度讓他天生帶了點多情,可黑眸裡的淡漠卻又給了女人當頭一棒。

她兀自鎮定加重語氣:“放我走好嗎?”

“你這臺詞誰教的?”他在手心把玩著小巧的鑰匙,輕嘆了聲:“可惜了。”

許柔本以為他在施捨憐憫心,可下一秒,那薄唇就吐出了混賬話:“一箭十萬,太不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