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毫不猶豫地拒絕:“我討厭蜂蜜的味道。”
從今以後,再不要讓他看到這蠱惑人心的玩意。
許柔沒轍,只得跟著他朝外走。
他今天沒開車,海頓公館離商業街很近,兩人選擇了步行。七八月份的天氣,可想而知有多炎熱,許柔沒帶遮陽傘,悔不當初,兩手遮在眉毛上,用來擋一擋毒辣的日頭。
這姿勢無意中就會忽略掉很多交通狀況。
紅綠燈口,她沒注意到變化的訊號,抬步繼續朝斑馬線走。
大卡車的高分貝喇叭倏然響起。
許柔嚇得一個激靈,腳卻更生了根似的,片刻不能動。
幸好,被人用力往後拉了一把。
荊念捏著她的手腕,態度不善:“不看路?”
她摸了摸鼻子,心還在狂跳,直念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訊號燈重新變綠,三三倆倆駐足的路人們再度前行。
車水馬龍的場景,只有他們兩人還站在街邊。
“您可以放開我了。”許柔掙紮著想縮回手,對方的手指溫度燙人,她有種被灼傷的錯覺。
荊念嗯了聲,眼眸暗了一下,指尖不受控制地壓了下她脈搏處的面板。
細膩柔軟,比奶油還滑潤。
隨後他意識到自己的行為,燙手山芋一樣甩開她。
許柔被他的反應搞得莫名其妙,暗罵一句神經病,趁著再度等待紅綠燈的間隙,問道:“您為什麼找我來打掃?我家務活其實很爛的。”
他插著兜,身姿筆挺,側過頭道:“懶得找別人。”
一本正經的樣子完全不像開玩笑。
許柔氣結:“您就是想找個免費勞動力對吧?”
他沒理她,直接朝前走,走到半路才慢下步子,面無表情地道:“不是免費,我會按照市價來支付你的報酬。”
誰稀罕啊!
她憤憤地咬牙,不想再和這位壓迫學生的禽獸老師說話。結果人脾氣比她還臭,一路上皺著眉,自顧自地走,一點注意力都沒分給他。
等到行至公寓樓下,保安從敞開的登記處探出頭來打了個招呼:“荊先生。”
“下午好。”荊念頷首致意。
保安也挺三八的,發現獨來獨往的人帶了個美人兒回來,立馬笑起來:“女朋友啊?”
許柔剛想否認:“不……”
身邊的人已經冷冷接話:“怎麼可能。”
保安尷尬地縮回了頭。
許柔被怎麼可能四個字搞得自尊心都炸了,她一臉洩憤地按著電梯鍵,可門開了後男人卻直接往安全通道走。
電梯是要刷卡才能上行,沒了他,根本無法啟動。
她只得跟出來,小跑步追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