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昳的腳步停了,漲紅著臉咬牙道:“你別得意。”
真是初生牛犢不畏虎。
荊念冷笑了下,直接託著許柔站起來,用的是是抱小孩的姿勢,小臂抵在她臀下,感受到小姑娘嬌嬌軟軟靠過來,雙臂摟在自己脖子上的溫順後,他陰沉的臉色總算稍霽。
“別再有下次。”
少年無意中撞到他黑漆漆的眼裡,莫名感到一陣涼意,咬牙道:“威脅我?”
“不是威脅。”他笑了笑,球鞋勾到一根半截的樹枝,而後毫不留情地踩上去,用腳尖一點點用力碾斷了。
樹枝受不住外力粉身碎骨的聲音在寂靜夜裡額外清晰。
霍昳下意識退了一步,男人那張俊秀雅緻的臉盡管面無表情,可他還是從眉眼間讀到了狠戾還有……
殺氣。
見鬼的殺氣。
他頭皮發麻,意識到了實力上的差距,對方可能光憑氣場就能全方面碾壓他了,簡直像個活閻王。
此刻,活閻王皮笑肉不笑地沖他挑了下眉:“我是真心誠意勸你惜命。”
愛情誠可貴,生命價更高。
霍昳畢竟是個剛剛從純白無瑕高中生涯跳到大學的懵懂少年仔,一下子接觸到大魔王,心理適應不了,狠話都來不及撂下,轉了腳跟逃難一樣跑走了。
腳步聲紛亂急促,堪比災難片。
許柔遠遠瞅著那個背影,在他懷裡掙了兩下跳到地上,隨後彎著腰笑出聲來。
“還看呢?”
微涼的指節捏住了她的鼻子。
她不得不張著口呼吸,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又劈頭蓋臉親下來。
如果吻也分級,這個絕對屬於十八禁暴力範疇。
男人惡狠狠吮著她的唇,半點沒客氣,摟在她腰間的手也愈加用力,恨不能將她融掉在懷裡算了。
感覺空氣被剝奪,許柔頭暈起來,嗚嚥著去捶打他的肩膀。
他半垂著眼,濃密睫毛掩蓋掉了目中的偏執和佔有,直到她快喘不過氣時才微微退開,嗓音低啞地道:“我是不是要把你關起來才好。”
這個世上不止他一人那麼有眼光,美玉人人都想佔有,明知道不該怪她,可這該死的嫉妒心還是讓他剋制不住。
小姑娘窩在他懷裡,肩膀胸口起伏著,還沒緩過來。
良久,她半是委屈半是憤慨地開口:“為什麼要拿別人的錯誤懲罰你自己的老婆啊?”
老婆。
他在嘴裡咂摸了一下這兩個字,心像是被打翻的糖水給侵蝕到了,一點點蓋過暴躁陰鶩的部分。
唇角不自覺翹起,他的眉眼舒展開來,抬高了她的下巴,輕佻地道:“喊一下聽聽。”
許柔很迷茫:“什麼?”
“裝傻?”男人的長眸危險眯起,繼而陰惻惻地笑了:“晚上有你喊的。”
當時她還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有多嚴重。
直到整晚被他壓在沙發、茶幾、地毯上翻來覆去折騰,各種淚眼朦朧求饒,可憐巴巴地喊老公,唸了成千上萬遍,喉嚨都啞了,他才結束了這場漫長的性愛。
身下的姑娘已經完全綻放了,白嫩臉上是高.潮後的海棠春色,紅唇微微張著喘息,眼裡還有狂喜和茫然。
他愛極了她的靈魂,也愛極了這副身軀。
柔嫩又堅韌,那麼地契合他。
每每在他覺得這朵嬌花都快要被自己弄壞時,她都能勉勉強強地繼續攀附。口裡咿咿呀呀神志不清了,白生生的腿還勾在他腰後,怎麼都不肯放。
又純情又淫.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