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三個月都不止,許柔斟酌了下,覺得為了安全起見,還是整個孕期都不要讓他近身比較好。
啊,感覺他有點可憐。
浴室裡男人自瀆的喘息聲彷彿還在耳邊,她想到他今後可能要常常被逼著打灰機,莫名感到滑稽,捂著嘴吃吃地笑,引得左右人紛紛側目。
排隊叫號的電子機械聲有點吵,她坐了一會兒,掏了掏耳朵,站起身朝外走。
壞習慣一時三刻改不掉,她走路的時候還在擺弄手機。
直到面前的身影擋住了眼前的光。
周遭有群眾們窸窸窣窣的交頭接耳聲——
【那個人也太帥了吧,是明星嗎?】
【艹,從沒見過現實生活裡穿西裝穿得那麼好看的。】
【我、我想上去要號碼了。】
許柔耳朵很靈,聽到這些話,就知道心心念唸的那一位來了。她抬起眸,笑嘻嘻盯著一身職業精英打扮的俊秀男人,悄悄把手背到了身後。
荊念低嘆著:“還是小孩子。”
他過來把她的書包卸下來,拎到自己手上,另一手牽著她小心翼翼朝外走。
周遭又是一陣此起彼伏的抽氣聲,飽含著豔羨和驚嘆。
許柔虛榮心被滿足了,粘他粘得很緊,和無尾熊似的。她掙開和他十指相扣的手,轉而抱著他的手臂,小聲道:“不是集團開會嗎?”
荊念斜睨了她一眼:“收到聖旨了,能不來嗎?”
那驗孕單堪比玉皇大帝的親口諭令,看到的一瞬間他整個人都振奮了,就跟使命召喚一般。
她也不說話,笑得傻裡傻氣。
兩個人走到停車場,荊念走到副駕駛座,先幫她拉開了門。
許柔一隻腳都邁進去了,眼角餘光瞥到他手背上好幾道觸目驚心的血痕後,僵在了原地。
“什麼時候弄傷的?”她睜大眼,想湊過去再瞧清楚些。
“不礙事。”他縮回手,眼裡劃過不自然的神情。
把嘰嘰喳喳的小姑娘塞到座位上,他發動了車子,側過臉來看她:“下午可以不回實驗室麼?”
“要去的,還有事兒。”許柔搖頭,現在身體沒有任何不適,又是論文開展的階段,請假太浪費時間了。
不過現在重點不是這個,她盯著方向盤上男人清朗又骨節分明的手,又問了一遍:“到底什麼時候弄傷的?”
她整個人都轉過來了,擺明瞭要刨根問底。
“你真是……”他抿了下唇,有點無可奈何:“我收到你的驚喜,從樓梯上滾下去了。”
噗。
許柔直接笑出聲來,她最近的笑點實在有點低,拍著副駕駛座的玻璃窗一陣哈哈哈哈。
他冷哼了聲,故意板著臉沒理她。
開到z大南校區後,荊念沒有掉頭回去,一直陪著她走到實驗室樓下。剛好到了午間飯點,撞見了幾個生研院的前輩們。
“小柔,男朋友啊?”郝齊擠眉弄眼:“很帥哦。”
荊念禮貌地笑笑,不輕不重捏了下許柔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