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熾熱的吻壓在唇上,強勢又兇狠,吞了她所有的呼吸。舌尖勾著她的,肆意遊走在口腔裡的每一寸。
她閉著眼承受,拽成拳頭的手鬆下來,軟軟繞到他背後。
最後他淺啄了下她的唇角,低低笑起來:“那麼喜歡我啊?”
她紅著臉,沒否認,感覺就跟中.毒一樣,從前一直忽視對他的好感,如今在一起後那些點點滴滴聚在一起,成了洪水泛濫、大壩決堤,再也攔不住了。
荊念低頭看著她,少女垂著眼睫在他懷裡,沒骨頭似的,乖極了。他的心軟得一塌糊塗,忍不住又含了含她的紅唇,模糊道:“二月不敢保證,三月我抽時間去你學校。”
許柔被他親得迷迷糊糊,聽到這句話才回過神來,一把推開他,沒好氣道:“我三月也很忙,請預約,謝謝。”
他忍著笑,正色道:“到時候提早一週和女皇陛下確認時間,務必賞臉和小人吃頓飯。”
戀愛時,甜蜜時光總過得轉瞬即逝。
用過晚餐後,快艇已經等在碼頭邊了,夥計把客人的行李都提上去,隨後拉著他們一個個上船。
付灑灑狀態還沒完全恢複,臉都瘦了一大圈,然而話癆賤精本性不改,靠在表姐的肩頭絮絮叨叨:“姐你不會怪我吧,耽誤了你們這對野鴛鴦的happy hour?”
許柔白她一眼:“看在你殘障人士的份上,我現在先不打你,但麻煩注意下措辭,把野這個字去掉,謝謝。”
“我靠!”付小霸王精神起來,不敢置信地道:“荊教授轉正了?”
她嚎得很大聲,付燁夫婦還在岸上和荊念話別,聽到她這一聲轉過頭來,皺眉道:“灑灑,沒事吧?”
許柔生怕她要說出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臺詞來,趕緊接話:“小姑姑,沒事,她就是有點暈船。”
工作人員聽懂了,下來強行餵了兩顆暈船藥。
付灑灑敢怒不敢言,開船的時候對著岸上的頎長身影揮手:“姐夫再見!”
荊念挑了下眉:“一路平安。”
付灑灑嘿嘿一笑:“早日上門提親啊!”
許柔真是要瘋了,捂著她的嘴道:“你能不能安靜一會兒啊?”
離別的憂傷被兩姐妹打打鬧鬧的氛圍沖淡了。
上了飛機後許柔才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對著窗外層層掠過的雲朵發愣,他說二月份不回來,那情人節怎麼辦?
……
回校後一切都還是照著正軌有條不紊地進行,許柔投身科研大業,最近有個基因重組的大專案,鉅款基金剛分撥下來,整個團隊的人都在加班,她也不例外,被李莫溪折磨得步伐虛浮,形容憔悴,天天都是搞不完的資料,做不完的實驗。
晚上回寢室後,因為時差關系,和荊念也說不上幾句話,更勿論影片了,只能互相給對方留語音訊息。
臨近情人節的時候,董妍來看了她一趟,巧笑倩兮地告訴她已經脫單,並表示要和男友一起在二月十四日那天請她吃飯。
許柔現在的狀態吧,盡管有男友,可人在國外,看不見摸不著。
情人節剛巧是週日,科研狗也有人權,眾人強烈抗議之下,實驗室總算放了一天假,她閑在寢室也是發黴,想了想也就欣然應允了。
馬路上到處都是虐狗的場景,喁喁私語的戀人們連體嬰似的摟抱在一起,看得單身的朋友們不甚唏噓。
董妍倒是很體貼,她不知道許柔和荊念交往的情況,把餐廳定在了一個虐狗節裡情侶們不怎麼願意去的老火鍋餐廳。
三個人對著九宮格鍋底幹杯,涮羊肉,也挺開心。
許柔沒說男友的事情,主要是他倆一直在分享認識的過程,她一直微笑聽著,沒有插嘴。
臨近十點的時候,她的手機震了好幾下,有個電話打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