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已至,明月心心念唸的大雪終於又飄灑下來了,一覺醒來,快意閣之外,一片朦朧,如夢似幻。
本來打算去一趟青龍壇看鐵如純的,現在可好,估計走路都難了。
“凌雲,好不容易能去看如純了,這下可好,再過一陣子,我的肚子大起來,就越發不方便了。”明月看著窗外飛舞的雪花,心裡開心又糾結。
“你這才幾個月,要真正大起來,還得兩個多月,想做什麼就去做。”
“你怎麼一點都不擔心我啊,你就不怕我磕著碰著?”明月不滿道。
“怎麼會呢,你和兒子都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有什麼可擔心的,往日我還擔心你畢竟是練器之體,可不想,恰恰因為如此,這孩子對你來說,反倒是更好養了些。”應凌雲笑著道。
“就算真的沒事,擔心的話你都不說嗎,白婉婉他們都好擔心我,又是隻有你,只有你放心得很。”明月緩緩爬起身來,懶得去看應凌雲。
“生氣了?是不是孕『婦』都特別容易生氣,怎麼你最近的脾氣越來越大了。”應凌雲笑著走過來,碰了碰明月的額頭。
“幹什麼,是生氣了,不是發燒了。”明月打掉他的那隻手,沒好氣道。
她不過是想得一些關切寵愛的話,可是他怎麼就不懂呢?
“你說,你現在不是還有凡嗎,怎麼女孩子的心思,還是一點都不懂呢?”明月說著,又一下子栽倒回被窩之中,眼睛一閉,將身子轉了過去。
“真生氣了?”
應凌雲近些日子倒是適應了明月的嬌嗔可愛,也不與她計較,轉而道:“不是最想等凌雲峰的雪嗎,我陪你去後山玩兒,去不去?”
明月一聽,心動了,卻礙於自己還在生著氣,並未理會他。
“怕了你了。”應凌雲將明月抱起來,耐著『性』子道:“我怎麼會不關心你,你夜夜睡著之後,我都會把脈檢視你的狀況,若是真有一點不好,怎麼會放任你胡鬧?”
“每晚都為我把脈?那你,你怎麼不在我醒著的時候看,做好事不留名?”明月聽到這話,方才的脾氣已經完全沒了,這才看著應凌雲問。
“你這個壞女孩,也只有閉上眼睛睡覺的時候,最乖,最安分。”應凌雲笑了。
“我哪裡不乖了,人家還不是仗著你寵愛才敢如此的。”明月伸直手臂,緩緩舒展了腰肢,自應凌雲懷裡出來。
“我看,你是仗著寶寶和凡吧。”應凌雲又湊近明月,以二人才能聽見的聲音道:“這些日子,我只會嬌縱你,都給你攢著,等日後再拿出來和你算賬,到時候可別怪夫君心狠。”
他的聲音沒有一絲嚴厲的味道,柔軟曖昧地說著這樣的話,反倒叫明月的心突然一緊。
“我這可是,可是給你生孩子,你不能與我記仇。”明月結結巴巴地說著,可是她怎麼會不知道,往日應凌雲一貫的作風。
若是寶寶出生了,凡又離開了,他一旦變成從前的模樣,那就太糟糕了。
“想什麼呢,這麼認真。”應凌雲的氣息飄散在明月耳畔。
“想你啊,想你罰我打我……”突然覺得哪裡不對,她又急忙改口:“不是不是,是怕你罰我打我……”
“傻瓜,還早著,這些不急。”應凌雲似是在安慰她,卻又叫她再次心驚,其實被他粗魯對待,甚至是責罰,反倒叫明月又怕又有些,喜愛。
“你這壞蛋,走開啦,我要起床。”明月拉回自己的思緒,又大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