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見有姜禾阻擾,瞬間就打了起來。見招拆招,手法奇快,幾個回合就把姜禾推了出去。
姜禾使出一記“捲土重來”快速回身,驚雷刀直追黑衣人,同時厲聲質問,“你到底是誰?”
一旁的秦坤,見是姜禾,忽然他嘴角挑起一抹笑,開口道,“他是——”
胸口忽然一痛,一句話卡在了關鍵處,秦坤緩緩低頭,看著胸前的驚雷刀,眼裡寫了不可置信,混著不甘。
原來是黑衣人見秦坤要說出自己是誰,而驚雷刀又近在眼前,他幾乎是沒有猶豫,大手探出,拖了秦坤到身前擋刀,自己則是快速躍出了窗戶,一連串的動作一氣呵成。
姚忠聽見書房傳出瓦片落地聲,就匆匆趕了過來,推開門一看,就見姜禾從師父的胸膛拔出驚雷刀。
頓時神形劇震,大喊了一聲“師父!”人已經跑了過去。
聞聲而來的昆侖派眾弟子,紛紛拔劍,面向姜禾,恨不得立刻將兇手伏誅。
姜禾站在眾人對面,手中的驚雷刀還滴著血,人證物證俱在,這比鐘無垢那次還要百口莫辯。
呵,也懶得辯解了,反正秦坤刺了辛忱兩劍,此番就當他還了。只是這情況,超出了自己的預料。
手染鮮血的滋味並不好受,她不願過多糾纏,一記“風卷殘雲”阻了眾人的攻勢,使了輕功,跑得飛快。
四方城十裡坡,日頭早已落下,夏黃泉見教主被人帶走,並不追,反而攔住了索西征一行人。
“夏黃泉,你攔不住我們。”
“西征,你跟她囉嗦什麼,要打要殺一句話,我隨時跟上。”鐘懷遠插了一句,似乎對之前與巫越那一番打鬥意猶未盡。
可還不等索西征有個決斷,北面一人一騎,快馬而來,“大師兄,姜禾闖入昆侖,重傷掌門。”
聲音很大,猶如平地驚雷,馬蹄聲都沒能掩蓋住,話落,翻身而下,人已經到了秦悠面前,“小師妹……”
秦悠只覺得一道響天雷在心中炸開,喊了聲“爹!”跑出幾步,飛身上馬,如利箭般奔了出去。
發生了此等大事,這時候,誰人還有心思管巫越、夏黃泉。姜禾如果真的對秦坤下手,如此不管不顧,此時不除掉她,日後必定成為大禍害。
鐘情姐弟對視一眼,就跟著索西征一起往昆侖派而去。
十裡坡,只剩下了巫越教,一人問道,“護法,我們怎麼辦?”上一刻似乎還有一場惡戰,下一刻對手就丟下他們跑了。
夏黃泉抬眼望了望山林,有些擔心,也不知道教主如何了,遠遠瞧著那兩劍都不輕。雖然那人蒙著面,但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是蕭笑天。
如今一切不明朗,只有等候了,“先回去,退守昆西城。”
秦悠將馬兒騎得飛快,猶如晴天裡忽然蹦出的一道閃電,只有馬後紛紛揚揚的灰塵證明剛才的一剎那真的有人打馬飛過。
心急火燎地趕回昆侖派,直奔秦坤房間,踏入屋子,喊了聲“爹”,往前幾步一個踉蹌就摔倒在秦坤的床邊。
秦坤憋著一口氣,不過是想見女兒最後一面,女兒下山時,還跟自己堵氣,不願見自己呢!
這會,見秦悠回來,他緩緩抬起手想再摸摸女兒的頭,艱難地問了一句,“悠悠,可是還怪爹?”話落,手就往下垂去。
秦悠雙眼通紅,雙手顫抖著握住秦坤的手,撫上自己的臉頰,搖著頭,無聲的淚在臉龐滑落,哽咽的聲音裡飽含後悔,“爹,不怪,我早就不怪你了,我錯了……”
眾弟子喊了一聲“師父”,紛紛跪了下去。
索西遠遠地聽見喊聲與跪地聲,快速往前的步子忽然頓住,繃緊的身體軟了下來,只見前一刻還挺立如松柏的人,靠牆滑落,他蹲了下來,雙手掩面。
過了好一會,才站了起來,繼續往前走。
進了門,平靜而蒼涼的聲音隨著跪地聲一道響起,“師父,弟子回來晚了。”
秦悠看見索西征回來,弱弱地喊了聲“大師兄”,這才放聲大哭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虐坑你們腫麼也不肯說話,摔!
甜坑來不,新文《花式吻醒手冊》存稿夠了,即將開始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