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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牙

“好,希望事成之後,我們進水不犯河水。”

陸曉生露出一個瞭然的笑,“放心,你們的秘密我會守口如瓶。”

姜禾走了幾裡地,才從當地的牧民那裡買來了酒。靠坐在北地的界碑旁,看一小隻趴在雪蓮花瓣上,一會舔一口酒,一會咬一口雪蓮,恣意暢快,倒是有些羨慕這個小家夥了。

“嗝。”細碎的啃咬,咕嚕聲裡忽然響起一道響亮的打嗝聲。

姜禾大笑了起來,“一小隻,你要是就這麼撐死了,我還真不知道該哭該笑。”

“吱!”姜禾,我在長牙。

這話挑起了姜禾的興趣,低頭仔細一看,小小的嘴巴裡,小小的牙,閃著鋒利的光。

“一小隻,你到底是什麼品種,不會是兇獸吧?”話沒說完,只見雪蓮花瓣上的一小隻,不僅牙鋒利了,就是指甲上也冒出了一點點刺白。姜禾伸手一摸,右手食指的指腹上立刻冒了顆血珠子。

“吱吱!”姜禾,我不是故意的。

姜禾伸出流血的食指在小家夥面前晃了晃,“紮出了血,一小隻,以後打架靠你了。”

“靠人不如靠己,姜遲沒有教過你嗎?”陸曉生遠遠地走了過來,身上裹得厚厚的,手裡卻搖著把摺扇,實在是矛盾得很。

雖然得到證實,姜禾還是有些驚訝,這人,真的能透過一小隻聽見聲音,他到底什麼來頭?收起逗弄一小隻的心思,冷冷地道,“你果然來得很及時。”

“如你所願。”

茫茫雪原,視線所及,只有兩人一碑。

“多次追殺,就是為了一小隻?”出手之前,姜禾當然想弄明白其中的緣由。

陸曉生看向地上並沒有昏睡過去的一小隻,眼中光芒大盛,想不到一朵雪蓮就有這樣的效果。

一小隻能在他面前醒來,還有什麼好顧及的,“以前不是,現在是了。”

“就憑你一個人,殺不了我。”姜禾好心建議道,“要不要詳細說說以前和現在,順便等幫手來?”

“哈哈哈,姜禾,說實在的,你比沈家的那幫人有趣多了,可惜,我這輩子第二痛恨的便是修煉卷雲袖的人。”

“這就是之前,因為卷雲袖你要殺我。”沈家?他指的是年城沈家莊!

“想殺,又想留。畢竟,我還等著一小隻能在我面前醒過來,可這麼久過去,你也沒有辦法。

今日倒是誤打誤撞,成了。所以姜禾,你沒必要活著了。”

“吱!”一小隻忽然出聲,你才沒有必要活下來。

姜禾摸了摸一小隻的頭,安撫好小家夥。才抬頭,做出一幅“故事怎麼這麼短”頗為嫌棄的樣子,“說完了嗎?我要走了。”

“你就不想知道,一小隻身上到底藏著什麼秘密?”陸曉生冷笑一聲,想要留住姜禾,對於他來說,太容易了。

“願聞其詳。”姜禾也笑,心道我先前不過是催促你快點說。

“千年以前,我跟無咎同時佔蔔,對於將來大下大勢,我們測出了截然不同的結果。”

一開頭就提祭司,姜禾打斷了對方的話,“你跟無咎什麼關系?”

“沒有關系,不過是同門。”陸曉生低頭摸了摸手中摺扇,“沈家莊那般老家夥,偏聽偏信,將無咎奉為神明就罷了,為了維護他,竟然對我處以白灼之刑,生生將我的雙眼神識抽離,幻化成一隻神宇。”

陸曉生忽然哈哈大笑,貪婪地看向一小隻,“好在蒼天有眼,讓我再次遇到了這只神宇,而且它還在我面前醒了過來。”

難道一小隻就是他口中的那隻神宇?姜禾壓下心中疑惑,問了別的,“你們各自佔蔔出了什麼?”這會不會跟年城冰封有些關系?

“無咎蔔出水禍,而我蔔出旱災。”陸曉生低低的笑了起來,師兄,最後還是我贏了。遺憾的是,你看不到了。

旱災?難道陸曉生的佔蔔出的是千年後的結果,這要是真的,那還挺驚世駭俗的,姜禾抓起一小隻放進四方盒盒子裡,“拿回神識,一小隻會怎麼樣?”

陸曉生盯著盒子,“它本就我神識的一部分,經過長時間修煉成形,如今也該還回來了。”

姜禾哪還有什麼心思跟他囉嗦,將四方盒往袖子裡一塞,腳尖點像石碑,人就往北地而去。

陸曉生似乎對她瞭如指掌,手中摺扇翻飛,追著姜禾而去,空氣裡散發出若有若無的香味。

姜禾屏住呼吸,暗罵了一聲“卑鄙。”

一道寒光襲來,“姜禾,昔日送刀大會沒能與你一較高下,今日正好,驚雷刀值得有更好的主人。”來人正是地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