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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年之後

出了四方客棧,秦悠表情憤恨而悲涼,忽然問了一句,“鐘懷遠,會不會你爹和我爹真正的死因,是因為他們妨礙了姜遲一統江湖?

“真相到底如何,都逃不過一個姜字。”鐘懷遠握了握手中的驚鴻劍,繼續道,“小師妹,不怕跟你說句掏心窩的話,就算姜禾能斬斷接天鏈,救天下人。事後,我鐘懷遠還是必殺此人。”

“不怕被天下人唾罵?”

“包括你嗎?”如果連秦悠都不能理解自己,那他還真是可憐,或許只剩下姐姐了。

“你當初的話還算數嗎?”

鐘懷遠疑惑道:“哪句?”

“姜禾的命給我留著。”這是他們去北地時,鐘懷遠說過的話。

鐘懷遠忽然笑了起來,“算,我對小師妹說過的話都算數。”

“我支援你。”秦悠想,鐘懷遠雖然看起來傻傻的,以前還是個紈絝公子哥,如今大變了樣,難得的是,前前後後,對自己都挺好的,就是愛在言語上佔些便宜,仔細想來也沒什麼。

昆西城,鑄劍與沈年走進了一家藥材鋪。

沈年囑咐道,“流兒,待會賣了藥材從後門走。”

鑄劍點了點頭,想不到他們裝成採藥人出來,剛進城就被發現了。是認出了自己?還是認出了娘?

藥材鋪生意還不錯,其中還有幾個江湖人,言語間,意氣風發。

“要不是受了傷,我也去北地找姜遲。”說話的是一個頭上包著白紗布的青年。

旁邊的青衣人哼了一聲,“得了吧,就你,敢去找沈年就不錯了。”這個被他三兩招打得頭破血流的人,還敢口出狂言。

白紗布正要發作,大有再與青衣人大戰三百回合的架勢。鑄劍卻先一步走了上去,攔住了他,“敢問少俠,這沈年是何人?”

聞著對方一身草藥味,又好言好語上來打招呼,白紗布就順著梯子往下走,不打算跟青衣人計較了,“沈年,年城沈夫人,姜遲的妻子,流光劍的主人。二十幾年前消失,如見再現江湖,你不知道?”

鑄劍沒有接話,似乎被突如其來的訊息打擊到了。

直到那一頭與掌櫃談妥價格賣了藥材的沈年,遠遠地喚了聲:“流兒,你杵在那做什麼?走了。”

鑄劍對著白紗布拱手以示感謝,之後隨著沈年從後門出了藥材鋪,見小巷四周無人,才問道,“娘,你認識年城沈夫人嗎?”

走在前面的沈年,身體僵了一瞬,很快恢複了常態,“山高路遠,娘又不問世事,自是不認識。”

“她與你同名。”

“你忘記啦,娘是嫁了你爹之後才改姓的沈。”

“娘!”鑄劍有些無奈,“我跟娘一樣,不喜歡撒謊,也不喜歡被騙。”

一切解釋合情合理,但自從拜師學藝後,他又沒眼瞎,當然能看出娘腰間的乾坤。同名同姓不難,難的是同劍,何況是師父鑄就的流光劍。

以前,他知道娘不願意提,也就不多問。可如今,這麼多人在找她,且來者不善,她還要瞞著,把他這個做兒子的置於何地?

只能享受疼愛,接受保護的小孩子?

他不要!

沈年停下腳步,轉身看著鑄劍,知道無法再瞞著他,可現在真的不是說這些事的時候,“流兒,等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娘什麼都告訴你。”

“後面跟著的是什麼人?”

“左右不過是無垢山莊、昆侖派以及其他聞風而來的江湖人。”

“娘還想捲入江湖紛爭?”

沈年摸了摸鑄劍的頭,“娘不想,也不想流兒捲入其中,我們不去找姜禾了,好不好?”

鑄劍沉默了一會,“好。”無論為了什麼,孃的安全才是首要的。

姜禾,我暫時不能去找你了,你一定要小心。

穹二聽從夏黃泉吩咐,帶著人,悄悄地把沈年後面的尾巴,一一解決,之後又寫寫畫畫,準備給教主飛鴿傳書。年城那些事,自己關注了二十年,一直沒弄明白,如今總算要浮出水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