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隻啊,要不咱門還是不吃那雪蓮了?”姜禾好聲好氣地商量著,在地底下,肯定是被剛才地雪崩給埋了。
“吱!”姜禾,還有人,快死了。
姜禾沉默了一會,想著自己到底要不要摻和。
“吱吱?”姜禾,我們去救她吧,順便拿了雪蓮當作酬勞?
姜禾心裡的天平往摻和的那邊傾斜了一點點,來都來了,就去看看,也不枉此行。
沈年在落下的那一刻,被兇獸狠狠地踢了一腳,跌落在一道冰縫裡,又傷了腳。緊接著,滑落的冰塊很快覆蓋了縫隙,人在狹縫裡,不見天日。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枯豔和雪蓮都還在身上,而兇獸跌落在了其它地方。
性命是保住了,可腿上不斷流出的血,讓她覺得越來越冷,意識也漸漸模糊。要不是想到家裡兒子還在等藥救命,她早就想閉眼了。
不閉眼,就能得救?
她自己心裡都沒底。
姜禾就站在離沈年一丈開外的地方,這距離要不是垂直算,估計早就發現她了。
“吱。”一小隻趴在雪地裡刨著爪子,姜禾,就是這裡,在下面。
“人在這下面?”姜禾用腳尖在冰雪上圈出一個範圍。
“吱吱。”嗯,還有雪蓮也在,血味很濃。
姜禾低頭思索,得趕緊想辦法救人,不然也就沒有酬勞一說了。想直接用驚雷刀,來一記“捲土重來”,掀開這一層冰雪,又怕運氣太好,捲到人。
頗有些投鼠忌器,溫和地使出一記“風卷殘雲”,只是颳起一道比北地溫暖的風,其他動靜則是全無。
“吱,吱。”姜禾,直接用驚雷刀刨吧,不深,大概就一丈深。
姜禾哭笑不得,她這是怎麼了,無論南北,都逃不過刨坑的活計。
話說辛忱自隨著夏黃泉回了巫越教,也就在那些挑事的各大舵主面前走了一個來回,扔下一句 “不惹我,一切照舊”,之後一應事務就扔給了夏黃泉。
各大舵主面上發苦,心道哪敢惹你。你出了名的性情不定,比巫越還難纏。他們湊在一起不過也是想試試巫越教如今的水到底是混是清。試完之後的下一步他們還沒想好呢,就迎來了新教主。
穹二躊躇不前,端著一個託盤,上面放著一壺茶,一些烤魚肉,走走停停,半天沒敢挪到屋子裡。
辛忱就在屋子裡坐著,有一下沒一下打量四周,其實早就發現屋外猶猶豫豫的人,“還不進來?”難道自己比巫越可怕?
穹二彷彿得了赦令,快步走了進來,把吃的往桌上一放,“教主,屬下是穹二,給您送些吃的過來。”
看了眼不在意料的烤魚肉,辛忱抬了抬眸,這才看了眼對面的人,“是你啊。”那個數月以前,帶著手下在護城河邊給自己烤魚的人。
穹二見辛忱還認得自己,一會激動,一會忐忑,誰能想到當日他想搶魚的物件,從小子變成大俠,如今又從大俠變成了教主了呢?
“教主好記性,正是屬下,請教主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屬下當日……”穹二麻利地跪在了地上,口中滔滔不絕。
“你這烤魚的手藝,可有進步?”
“退,退步了。”穹二老實交待,額頭大汗淋漓,自護城河一別,他哪還有什麼心思和時間去練習烤魚。
“別落下,只會抓魚不會烤魚,可不行,會被嫌棄的。”想他就因考不好兔子肉,被嫌棄過。
“屬下遵命。”難道,教主是想讓自己繼續為他烤魚?
“有姜禾的訊息了嗎?”
上一刻還在想著如何提升烤魚技藝的穹二,有些懵,“暫時沒有,她出了昆侖派之後就銷聲匿跡了。”
辛忱皺了皺眉,小姑娘,躲得這麼好!
“陸曉生呢?”
“有,他幾天前僱了馬車,往北地去了,個中緣由不知。”
不愛出遠門的陸曉生竟然去了北地,北地倒是個藏身的好地方,想到這,辛忱忽然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