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探秘

鐘情點了點頭,內心欣慰,“懷遠,這次多虧了你。”弟弟又長進了,還誤打誤撞做了件好事。看了眼弟弟身邊的人,又轉頭吩咐隨從,“趕緊帶鑄劍公子回山莊療傷。”

鑄劍不想說話,一是沒力氣。二是有些羨慕。人家師兄妹相逢,姐弟相見。他呢,什麼時候才能見到姜禾?

遠處看著眾人的年年,莫名有些覺得公子有些可憐,形單影只,只有隨從扶著,受了傷,身邊連個親近的人也沒有。可她不能上前,一是不能暴露,二是夫人還等著她回去。

跟隨鐘情到了東齊城,一天過去,都不見索西征與公子,她好不容易說服了夫人,隻身折回尋找。好在,公子無大礙。

一行人回到無垢山莊,沐浴更衣,吃飽喝醉。鐘懷遠的第一件就是去找鐘情。

鐘情繞著他看了一圈,笑道:“懷遠此次出去,收獲很大。”跟秦悠感情更好了,回來的路上還救了鑄劍。

鐘懷遠嘿嘿一笑,像一隻偷腥的貓,“是收獲挺大的,當日瞞著姐出走,並沒有想到會如此。”緊接著,又話頭一轉,“姐,我有件事想問你,驚鴻劍是怎麼來的?”

笑意僵在臉上,鐘情疑惑,“懷遠怎麼會想起問這個,我並不知道。”

“那送刀大會前,爹是怎麼受傷的,你總該知道吧?”這個問題,爹當初沒有說,他也一直以為是巫越教所傷。

鐘情有些為難,“懷遠……”

“姐是想說巫越教所傷嗎?陸曉生已經告訴我並不是。”鐘懷遠總感覺,爹受傷這件事,姐多多少少是知道的。

陸曉生怎麼知道?又知道多少?鐘情掩飾心底的驚疑,質問道,“他說的你就信?”

“就是不信,才來問你。姐,我長大了,不是當初那個玩世不恭的公子哥了。”

鐘情淡淡地道,“既然不信,何必多問。”頓了頓,適時轉了話頭,“懷遠,近日陸續有很多江湖人遞來拜帖,住進山莊,作為莊主,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好說歹說,見鐘情就是不願吐露實情,鐘懷遠心底有些火氣,“我是莊主,知道自己的責任,一定會保護好鑄劍,查清楚接天鏈的真相,不用姐屢次提醒。”

看著氣沖沖而去的弟弟,鐘情面露凝重。懷遠此次能這麼快回來,竟然還有陸曉生的原因,這個人知道得太多,也太會揣摩人心了。

他們姐弟倆,說好是要相互扶持的,懷遠只是一時怒氣,想必過幾日就應該想明白了。只是驚鴻劍……想到這裡,鐘情起身快速朝鐘無垢的房間走去。

推開門,房間還保持原樣,經常有人打掃,一塵不染,彷彿屋子的主人會隨時回來。鐘情摸著一桌一椅,心緒翻湧。

爹,情兒定不負你的期望,幫助懷遠,讓他成為出色的莊主。

爹,懷遠今天問及驚鴻劍,又提及你為何受傷,我知道的也不多,是時候告訴他了嗎?

接天鏈撲朔迷離,姜禾不是親生的,鑄劍公子才是沈年之子,真正的年城少主。爹,陸曉生說唯有沈年之後才能斬斷接天鏈,也是真的嗎?

還有姜遲,爹要是在就好了,你那麼瞭解他,定然能查到他真正的意圖。

手底的感覺忽然有些怪,鐘情蹲了下來,仔細檢視桌子,這張桌子據說是孃的嫁妝,爹在世時很喜歡,時不時撫摸,偶爾也會坐在桌前寫字作畫。

聯想到懷遠房間裡的書架,鐘情激動地伸出手往桌底摸了起來,待摸到一個手感不同於周邊的地方,輕輕一按,桌面響起一道輕微地聲響。

她起身抬頭,只見桌面上露出了一個四四方方的坑,裡面層層疊疊,是理得非常平整的信箋,有些已經泛黃。

拿起一張,全是孃的小畫像,寥寥幾筆,神韻浮現在紙上,懷遠真的很像娘。

難怪爹如此喜歡這張桌子,內裡竟然有此等乾坤。一張張翻過,一堆畫像裡,忽然出現了一封信,是爹的字跡。

內心驚疑,又有些猜測,鐘情快速開啟折疊的信,也就幾行字,卻道盡了爹的一生。鐘情忽然趴在了座子上,失聲痛哭。

鐘懷遠與鐘情不歡而散後,並沒有放棄,而是帶著秦悠,偷偷摸摸,從窗戶爬進了鐘無垢的房間。哼,姐姐不告訴他,他可以自己查,相信爹總會留下蛛絲馬跡的。

可兩人才進入屋子,卻發現房間裡有人。

秦悠小聲地道,“是情姐姐。”

鐘懷遠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拉著秦悠,輕手輕腳往桌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