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宛坐了下來,順勢把小罐子推到李小夕的跟前。
“這是我和你阿爹給你準備的。”葉宛道。
李小夕抱著小罐子,泣不成聲,“謝謝阿孃,謝謝阿爹。”
葉宛嘆了一聲,走到李小夕跟前,輕輕為李小夕擦去眼角的淚水,“哭啥哭,再哭就不美了。”
李小夕哭訴道,“我捨不得阿孃和阿爹,阿孃,我可不可以不嫁人?就像大哥和小弟一樣不娶媳婦兒。”
葉宛板起臉來,正色道,“你大哥和小弟是男人,他們可以不娶親,但你不同,你是一個女孩子家,女孩子不嫁人,村裡人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你。”
李小夕費盡唇舌,苦苦勸說葉宛,“阿孃,時代不同,女人就算不嫁人,也不是什麼丟人現眼的事兒。”
葉宛摸了摸李小夕的腦袋,“外面的女孩子怎樣,我不知道,也不關心,只是在我們李子村,女孩子必須嫁人。”
李小夕咬了咬唇瓣,村子裡的規矩她是知道的,曾經違背規矩的女孩子下場如何,跟她年紀一般大的女孩子都親眼見過。
無力反抗,又不想死,只能乖乖順從,照著他們的意思活下去。
葉宛安慰李小夕,“小夕,季泊是一個好男人,你一定可以拿下他。”
李小夕乖巧地點了點頭。
母女兩相依相偎,歲月靜好,畫面感人。
大年初九,李小夕出嫁的那一天。
李家張燈結彩,客似雲來,恭賀聲此起彼伏,好不熱鬧。
葉宛和一些女人待在李小夕的房中,一來給李小夕梳妝打扮,二來講一講洞房的注意事項,傳授夫妻相處的小訣竅。
李小夕字字句句銘刻心中,淡笑著被李大朝背出了李家大門。
大門之外,季泊一身喜服,英俊瀟灑,玉樹臨風,面上帶著兩坨可疑的紅暈,也許是畫上去的,也許是激動赧然而浮現出來的。
李大朝將李小夕送入喜車,喜車開得緩慢,一路吹吹打打,迎親的隊伍回到了季家村。
季家村,季泊家。
季泊家門,一群人翹首以盼,見是迎親隊伍,一個個笑逐顏開,吵著鬧著要見見新娘子。
季泊的好友們千辛萬苦擠開人群,季泊抱著李小夕走入家中。
李小夕低著頭,沉浸在複雜的心理中,沒有觀察打量季泊家,待季泊把她送入婚房中,李小夕才抬起頭,看了看紅彤彤的婚房。
她和季泊的婚房結合了現代的簡單和古代的莊重,對面是一個桌子,桌子上點著兩根大紅蠟燭,蠟燭啪啪燒著。
等了兩個小時,季泊搖搖晃晃走入房中,李小夕急忙起身攙扶住季泊。
“小夕?”季泊睜大眼睛,左瞧瞧,右瞧瞧。
“是我。”李小夕嗔怪道,“怎麼喝那麼多的酒?”
季泊大手一揮,“今天我高興。”
李小夕笑問道,“為什麼高興?”
季泊道,“因為今天我結婚,娶了天底下最好最好的女人。”
李小夕露出一個真心的燦爛笑容,把季泊放到床上,脫下他的鞋子,解開他的衣服,轉身去把門鎖好,轉回身時,李小夕的手上握著一把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