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嬌行禮告退。
望著走出去的背影,侯爺心中有些複雜。
紹陽從小到大,他幾乎沒管過,曹氏對他也是聽之任之。可是他卻成為家中最值得驕傲的人。
只可惜他是庶子,生母也不在了。要不然他倒是可以抬一抬他生母的身份。
另一邊。
曹氏詢問秦媽媽,這些日子,大公子和嬌娘都在做什麼?
秦媽媽據實已告。大公子日夜讀書,少夫人養病之餘,也在看書。
曹氏問道:“嬌娘都看些什麼書?”
秦媽媽:“書是從大公子書房裡拿來的。具體是什麼書,恕老奴不知。”
徐紹琴笑道:“她這一病,倒是改了性子。”
曹氏道:“只要不看亂七八糟的書就好。以前跟她說了多少次,不要老是天天做針線。那是少夫人該做的嗎?她這少夫人當得,跟個丫鬟似的。也不要怪別人看不起。”
“是是是,”秦媽媽道:“現在少夫人醒來之後,就沒再拿過針線。”
曹氏又道:“也不是說完全不能拿針線,那只是女子的樂趣而已,適可而止。可是你看看她,就跟個裁縫似的。”
以前李天嬌給府中各位主子們都做過穿著衣戴。在李天嬌看來,這是示好,是表示她心意。可是在侯府這些主子們看來,她就是把自己下賤到裁縫的地位,那是下人做的事。他們是有身份的侯府,主子即便要送別人衣物穿戴,那也是名品名店做好的,自己只是負責挑選而已。
已經死去的李天嬌,始終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
再說焦嬌回到居住的院子。
她今早在侯府裡逛了一圈,看到侯府也就那個樣。
當然,這是跟現代參觀過各種古建築比。
焦嬌來到書房,徐紹陽見她進來,擱下毛筆。
“你起來啦?”徐紹陽問。
“何止起來。我已經去你母親那裡請過安,在府裡逛了一圈,還遇到了你父親。”
“什麼你母親、你父親。要稱呼父親、母親。”
當著面,焦嬌能喊得出口,但在背地裡,她喊不出來。
徐紹陽見嬌娘面露不快,問道:“你在那邊受委屈了?”
“沒有。”
“你去請安,怎麼不跟我說一聲?”
“不想打攪你。”
焦嬌還是第一次被徐紹陽斥責,心中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