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林克捏著杯腳接過酒杯。“謝謝!”
馬丁笑著說“其實我很早就想認識你了。漢斯先生。特別是弗倫說你是他的朋友。你對那群吸血鬼的做法確實很能讓人出一口氣。”他說著又給弗倫取了一杯,然後對林克伸出了酒杯。
“馬丁,叫我林克就好。我的朋友都那樣叫我的。”他伸出酒杯稍稍高於對方的酒杯杯口碰了一下。
林克喝了一口酒,口感強勁,香味相當複雜。他又喝了一口,說:“這是用霞多麗釀造正宗的香檳。是超幹型的。這樣的香檳可是非常少見的。”
馬丁拿酒杯對著白熾燈看了一下,笑著說:“不愧是擁有最大葡萄莊園的人。這確實是超幹型沙龍香檳。一八年出産的。不過出産數量不多。我也是用一瓶六十年代的幹邑從一個朋友那裡換來的。”
林克也對著白熾燈看了一下,金黃色的酒液中帶著一點綠色,氣泡也很細致。他笑著說:“我還以為沙龍酒莊只出産幹型香檳。”
香檳大多是幹型,也叫做自然型。如果不是非常成熟的葡萄釀造的,通常會新增1的甜酒。
除了幹型之外,還有完全不新增任何甜酒的超幹型和絕幹型。當然也有新增更多甜酒的半甜半幹、甜、超甜和絕甜幾種型別。
雖然都是同樣的釀造方法,又是同樣的品種的葡萄做原料。但真正的葡萄酒行家,只將法國的香檳視作香檳,其他國家釀造的只能叫做氣泡酒。
這些東西,林克也是在自己最近才知道的。
他也在一些資料看到過,沙龍酒莊只釀造白中白香檳。
沙龍酒莊只在天氣適合的年份才會釀造葡萄酒。十年之中通常只有三年會釀造,每次釀造産量通常是五到六萬瓶。其餘年份的葡萄寧願倒掉也不會用來釀造。所以,沙龍香檳每一批都是香檳中的明星。
不過沙龍酒莊寧缺毋濫的釀造原則,讓沙龍香檳相當的稀少。
他還真的沒能喝過沙龍香檳。不過也不是他沒辦法弄到,而是他沒想著花那個力氣去找。他卻是沒想到無意中在這裡喝到了。而且是極少見的極幹型香檳。
弗倫說:“我們找個地方坐下慢慢談怎麼樣?”
馬丁笑著指了一下一個角落說:“那裡很安靜,也許我們可以在那裡坐下好好品嘗這香檳。”
三人沿著泳池邊的防滑瓷磚想角落走過去,一路上,不少穿著泳裝的美女帥哥向他打招呼。有些人林克在電視上見過。
這天天氣還相當的冷,而這又是在山上。山上的夜間風相當的大,不過這些人坐的地方竟然有帶著一絲香氣的暖風吹出來,想來這也是他們能在沙灘椅上坐得住的原因。
院子中數十盞白熾燈讓後花園的猶如白晝。馬丁一路上和那些帥哥美女說上幾句,一直帶著林克他們來到一個角落裡的小圓桌邊上坐下。這裡遠離白熾燈,只有一盞昏黃的柱式庭院廊燈。如果是情侶之間在這樣的地方坐著聊天倒是會很有情調。
他們是三個人,而且都不可能是情侶。而馬丁邀請林克他們坐到這裡當然也不是為了品嘗香檳。
他們各自坐下後,馬丁在廊燈上按下某個開關,小圓桌周圍的一圈綠草之間噴出一股暖風。風的溫度不算高,但也能將山上夜間的冷意吹散。
馬丁笑著說:“洛杉磯的晚上相當涼爽。特別是在山上。而晚上偏偏是氣氛最好的時間段。所以保溫很重要。”
“只要有條件,確實要更注重生活品質。”林克點頭說。“你知道我居住的地方其實晚上也有些涼爽,所以在春天的晚上我們也極少呆在外面。你教會了我一個解決的辦法。”
馬丁笑著說:“哈哈,這確實是我想到的辦法。其實很簡單,就是一個噪音小一些的鼓風機,然後用一些能散發方向的無害材料過濾空氣,透過管道將加溫後的空氣送到你想要送去的地方。”
“哥倫佈告訴過我們,不管事情多簡單,但第一個解決它的人都不簡單。”
“所以其實我很得意!”馬丁笑著對他和弗倫舉杯。“我覺得這酒確實很不錯,不愧沙龍香檳這個名頭。”
“確實是。”林克其實沒喝過多少種酒。想要真正成為懂得品葡萄酒的人,沒有喝過所有種類的數千個酒品,都不敢說自己會品酒。
相對普通人而言。
不同的氣候不同的土質種植出來的同品種的葡萄用同樣的釀造方法,釀造出來的葡萄酒都會不一樣。不用說那些不同産區的葡萄,就是同一片葡萄林在不同的年份種植出來的葡萄,由同一個釀酒師用同完全一致的釀造辦法釀造出來的葡萄酒,都會有一定差異。
而每個人的的味覺敏感度又不盡相同,每個人對各種不同味覺的敏感度也不相同。所以每個人感覺最好喝的葡萄酒都會有他自己的選擇。
其實,五千美元的波爾多紅酒在某人喝著,或許就像是洗尿布水的味道。而這個人感覺最好喝的葡萄酒可能是不到五十美元一瓶的不知名的葡萄酒。
所以想要找到自己最滿意葡萄酒,需要多喝不同的品種的葡萄酒。只有那樣才能懂得怎麼去品嘗葡萄酒,並且選擇出最合適自己的那種。
而林克對這種超幹型沙龍香檳,其實不是很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