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只是認識而已。
“我們一個班。”
“哦,”廖方圓眼睛又亮起來,緊接著想到了什麼,“你上次說的夏若星的朋友,不會是他吧?”
巧了,確實是。
靳北點了點頭。
廖方圓一拍大腿:“你怎麼不告訴我呢?”
靳北摸了摸鼻子:“可能是我覺得不是很重要……”
蘭嫿笑盈盈地看著他。
“舒平遠他兒子是個怎樣的人?”廖方圓問。
“呃,低調、有禮貌、會照顧人、會彈豎琴、成績不錯、長得好看……”看著廖方圓神情複雜地一眨不眨盯著自己,靳北想了想,補充道:“喜歡甜點、對食物很有研究……”
“認識得不止一點半點啊。”蘭嫿說。
“聽起來怎麼那麼好呢。”廖方圓說。
“是啊。”靳北心說所見略同。
“他和他父親關系怎麼樣?”蘭嫿問。
“這個?我不知道啊。但是他父親似乎很少在家……”靳北迴憶著,逢江旁那棟漆黑的別墅。
他想起舒臨安說,夏家父子可能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如果他是數錢的,他怎麼會這麼說?
秉承求人不如求己的理念,靳北在這週末到來前買了烤箱。比卡薩諾瓦老闆宣稱的廚房租價貴一些,但至少是可持續使用。
昨天問舒臨安喜歡什麼口味的時候,對方回答都喜歡。靳北說往往這麼回答的人對廚師最挑剔了啊,舒臨安說真的你做的我一定都喜歡。
靳北莫名覺得很有壓力。
週五放學,舒臨安跟著靳北從校門口左轉。
“做的是什麼啊?”舒臨安有些好奇地問。
靳北很幼稚地想賣個關子:“到時候就知道了。反正你都喜歡,對吧。”他求證似的問。
舒臨安笑了:“是啊。可是還是想知道內容,就更期待了——啊。”
在路過拐角的時候,走在路內側的舒臨安猝不及防撞上了一個人。
靳北扶了他一把,把他往自己身邊拽了拽。
“不好意思。”舒臨安說。
那人穿著和他們一樣的校服,也是重嶺的高中生,個子和舒臨安差不多高,頭發略微有些長,一雙眼睛十分明亮。
他一眨不眨地看著靳北與舒臨安,靳北總覺得他的眼神讓自己有點不舒服,但又說不出哪裡不對。
“沒關系。”他盯著舒臨安,說得十分認真。舒臨安無意識地往靳北身邊移了一步。對方說完,卻沒有要走的意思,依然在對面站著,可是手插著兜,面色平靜,也不像是要找事的樣子。
舒臨安目光掠過他的眼睛,繞過了他。
走過拐角的時候靳北餘光朝後瞥,看到那個人還在原地。“你認識他嗎?”靳北低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