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綁架他能得到什麼?四年前的證據,在丘卓案栽贓舒平遠失敗後他們才放出,這是否說明對方在忌憚什麼?而他們是否認為讓他們忌憚的那東西在自己手上?
還是僅僅是,單純的複仇?
舒臨安希望是前者,那樣的話,在被人發現之前,他還有迴旋的餘地。
過了不多時,大概走了有一米半,他碰到了一面窗。他用額角碰了碰,一路走過去。窗戶和普通家裡的差不多大,推拉式,沒有紗窗。說明應該不是住人的地方,加上潮濕和黴味,或許已經廢棄很久了。
他繼續往前挪去,想,再走一米半應該就是另一面牆。剛才一直沒有碰到門,按常理,門應該在窗戶對面。
他才這麼想著,就聽見對面咔噠一聲響。他屏住了呼吸,飛快地坐到地上,差點崴了腳。
門發出吱呀的響聲,被推開的那一瞬外面的冷氣裹挾而入,舒臨安不禁打了個寒顫。
“抱你進來的時候你可不在這兒啊。”對面那人輕快地說,“真不聽話。”
聽到那個聲音的瞬間,舒臨安覺得血液都冷了。他忍不住蜷起了身體。
對面的人非常愉快地笑了一聲,踏著悠然的步伐走進來。
舒臨安聽著他一步步朝自己走近,明知道沒有用,卻掙紮著想站起來。純然是出於恐懼。
施中谷眯起眼,滿意地看著對方的反應,伸出舌頭舔了舔發幹的嘴唇。
“終於又見面了,小臨安。”他露出看到籠子中獵物的興奮神情。
對方的眼睛被蒙著,嘴唇緊抿。他不用看,也能想象出那雙清澈迷人,鹿一樣的淺色眼瞳中的恐懼。
他沉醉於自己的想象,又舔了舔嘴唇,他真想解下那條布,舔舔他的眼睛。
他想解下他身上所有的衣服,舔遍他全身。
施中谷在這樣的想象中夢遊一樣向前走,他的手撫上舒臨安的肩,對方的身體不易察覺地顫抖。他湊近舒臨安耳邊低語:“害怕到發抖也沒關系啊,不要忍著。”
對方低著頭一言不發。施中谷輕輕哼了一聲,抬手去解舒臨安的衣釦。
舒臨安一動不動,背後就是牆,他也無處可去。施中谷解完了上衣的扣子,又把手伸向皮帶,哼唱著不成調的歌,輕聲說:“把你按在窗戶上做怎麼樣?”
舒臨安雙腿蜷起,抵到胸前。
施中谷的呼吸急促起來,他伸手到舒臨安腦後,一把扯下了眼睛上的布條。
面前就是對方瘋狂的笑意。
舒臨安閉上眼低頭,施中谷輕輕皺了皺眉,撫摸了一會兒他的頭發,忽然一掌打在他臉上。
舒臨安愕然地抬眼。施中谷攥住他下巴,強迫他抬頭。
“看我啊。”施中谷說。
舒臨安錯開目光,盯著牆壁。
施中谷笑了笑,又一掌打上去。對方的嘴角滲出了血絲。
施中谷用拇指抹去他嘴角的血,順勢碾過嘴唇,滿意地看著對方唇上的一抹殷紅。然後他手指撬開舒臨安的牙齒,伸進他口中。
舒臨安狠狠地咬下去,施中谷像是感覺不到疼,繼續向裡深入,牙齒在面板上磨過。
他神色冷下來,跪下,抽出手,一手把舒臨安按到牆上,一手去解自己的皮帶,“幹你的時候也會流血嗎,嗯?”
舒臨安朝旁邊吐了一口:“你再塞什麼進來,我明天就把槍管塞進你嘴裡。”
施中谷詫異地看著他:“這種時候你還能嘴硬。”他挨近對方的臉,幾乎要貼上去,“還是說你其實非常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