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兔子抬頭,很不好意思地說。
舒臨安確實很不好意思,連這種東西都沒發現,他是真把自己當兔子了嗎?還是不是狐貍了?!
“沒事。”靳北一笑,摸了摸兔子的頭,“我給你處理一下。”
“嗯……”
靳北摘了幾片寬大的葉子,正想弄幹淨傷口,舒臨安就躊躇地說:“那個……傷口上可能有毒。”
靳北抬頭,手上的動作頓了下來。
舒臨安咬了咬嘴唇:“我感覺得出來。”
他攔住了靳北的動作:“你等等。”他俯下身,要去把毒血吸出來。
狼卻抵住了他的額頭:“不用。”然後靳北就彎腰,嘴唇貼上了他的面板。
與毒素帶來的麻痺不同,舒臨安的腳踝像是過了電,電流在他腳踝,小腿,大腿,乃至全身亂竄,他忍不住顫慄。
靳北吐出一口血,顏色發黑。他皺了皺眉。
兔子的身體微微抖動,他抬頭撫了撫對方的肩:“別害怕。”
他,他不是害怕。
等到血液的顏色恢複正常,靳北直起腰:“好了。沒事了。”
他拉過舒臨安的腿,搭到自己腿上:“都怪我,我都沒發現。”
舒臨安本來責怪自己竟然沒發現,現在他不怪自己了,還想表揚一下自己。
第一次有人噙著他腳踝,給他吸出毒血。第一次有人給他包紮。
如果受傷就能換來這樣的待遇,請讓他多受幾次傷吧。
靳北用樹葉和隨身的藥粉給兔子包紮,動作輕柔。舒臨安一邊竊喜於腳踝的觸感,一邊想著別的事。
不管怎麼複盤,那看起來都不是他們的問題。
按理說,小小的障礙,他不用看都能感覺到,但剛才在他落腳之前,他什麼感覺也沒有,只覺得前面一片坦途。
除非是偽裝的、突然出現的、被隱藏的障礙,才會這樣。
並不是個偶然,舒臨安想,是故意為之。
怎麼會這樣。
“包紮好了。”狼捏了捏他的腳踝,舒臨安回神,狼笑著望著他。
“想什麼呢?”
“在想……我怎麼會被劃傷。”舒臨安誠實地回答。
話一出口,他很怕對方說,因為你是兔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