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子模樣倒是不錯,比較豐滿,一身閃閃亮亮,各種金子、翡翠、瑪瑙的首飾裝飾在身。
這些首飾原料的成色雖然不能跟林契他娘比,但也算不錯。只是這些首飾設計得缺乏美感,似乎只是為了惹人注目一般。
於小姐滿眼期待與喜悅地從人群中走進大堂,腳步極快。在白衣青年回過頭時瞬間笑成一朵豐滿的粉花。
“這位公子,你可還記得小女?”於小姐說著,害羞地摸著自己胸前的辮子,滿臉的嬌羞。
白衣青年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顯然是被驚到了。
林契擼了擼袖子,覺得他出場的機會到了。
“於小姐,聽劉知縣說是你認定這位少俠是劫匪,並且要劉知縣下了這通緝令?”林契走到兩人身前,一隻腳插到兩人中間。
於小姐一見是林契,也有些驚訝,但完全沒有看到白衣青年時的那種嬌羞神情。
這令林契不覺憤憤不平起來,他有這麼差麼?好歹他也是“臨江四少”之一,這個名稱可不是有錢就能享有的!
被無視,再加上惦記著自己心上人,林契對這於小姐頓時沒有什麼好感。不過即使這樣,他也沒有失了風度。
“於小姐,你說這位少俠搶了你的東西,可有此事?”
於小姐一聽,有些尷尬地看了白衣青年一眼,然後繞過他往前走了兩步,對著劉知縣一褔身,道:“劉知縣,小女其實只是想借您的力量尋找這位少俠,才出此下策。小女知錯,還請劉知縣責罰。”
林契眯了眯眼睛,心道果然搶劫就是個藉口。不過……我怎麼沒想到這個方法?
林契剛冒出這個想法,就被他立即掐滅了。他要是這麼做了,他爹他娘還不得打斷他的腿?
白衣青年聽到這個理由簡直不敢置信,他嘴唇抖了抖,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道:“你……你怎可做這種荒謬之事!”
“做了又怎樣?”
圍觀人群中忽然又冒出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老百姓自動讓出了一條道。那中年男人身著一身黑色長衫,領口袖口繡著金邊,一副氣宇軒昂的模樣走了進來。
林契皺眉看過去,雖然之前沒見過,但猜到了這人便是金岐幫的幫主於彪。
果不其然,於小姐見了於彪喊了一聲爹,然後躲在他身後目光火熱地看著白衣青年,直看得他彷彿腳底長刺般不自在。
劉知縣見了於彪也是笑臉相迎,“於幫主,今日這事你看……令千金確實……”
於彪站在大堂中央,傲慢地拍了拍袖子道:“我知道,璐兒確實有錯,我回家會好好教育的。至於給劉知縣造成的物質和人力上的損失,我也一併賠了,你看如何?”
劉知縣不禁為難起來,於璐兒這種欺騙官府的行為,怎麼可以只一句回家管教加上點賠款就解決呢?若真是這樣,自己這個知縣豈不是太沒面子了?
“於幫主,這個恐怕……”
“劉知縣,”於彪抬把玩著拇指上的玉扳指,似乎完全不在意劉知縣的反應,倨傲無禮地道:“我大哥剛剛上任大理正的位置,我會讓他多關照關照你的。”
劉知縣一聽,當即腿一抖。大理正是管理天下刑獄的官員,從五品下。而他不過是個從七品下的小縣令,怎麼敢得罪人家?
罷了罷了,為了頭頂的烏紗帽,面子什麼的還是讓它隨風而去吧。
然而還沒等他退讓,堂下的白衣青年卻不幹了。
“既已證明我並非劫匪,那請知縣大人還我佩劍,我這便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