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林契想了想,沒有直接問。
汪苑道:“劫匪已經押送到縣衙了,並且已經審問完畢。他們以截道搶劫為生,但卻並非是臨江城人……”
“啊抓住就好,抓住就好,”林契說著,做出一副感慨、放心的樣子,然後才說了他的正事:“對了,我有個事要你辦。”
汪苑看著林契明顯是不在意劫匪的事,便也不跟他多說,反正這件事也不需要他在意。
“什麼事?”汪苑問道。
林契嘴角不覺間微微翹起,然後輕咳了一聲才道:“找到那個白衣少俠,我要親自感謝他。”
汪苑聞言抱拳:“是。”
隨後汪苑便退出了林契的房間,留下林契一人美滋滋地思考著再見面時要用什麼樣的表情,說什麼樣的話,做什麼樣的舉動。
接下來的兩天林契是在養傷的無所事事中度過的,最常幹的的事就是躺在院子裡的躺椅上,一邊喝茶一邊看些奇聞異事的書。
林府的院子是請了大師設計的,美觀華麗,卻不庸俗。院中有近三丈高可以以假亂真的假山,長廊旁有一處清澈見底的池塘,池塘裡還養著又肥又大的錦鯉。
若是普通人見了,只瞧著這優美宜人的環境估計就會心情大好了。
可是此刻躺在躺椅上的林契卻是既無聊又鬱悶,眉頭都擠在了一起。
怎麼都兩天了還找不到一個大活人?難道那白衣少俠只是路過,並不住在臨江城?
想到這,林契忽然覺得心裡堵的慌,煩悶地將書蓋在臉上。他心裡想著,若是三天之內還能看到那人,就說明他們有緣。若是看不到……還是增加到五天吧,畢竟臨江城挺大的,找人也不是件容易事……
林契正兀自想著,耳邊忽然響起了汪苑的聲音:“少爺。”
林契抬手沒精打采地將書往下一拉,只露出一雙無神的眼睛:“汪苑啊……嗯?!”
誰知入眼的並不是汪苑那張熟悉的臉,而是一張畫像。而畫像上面畫的不是別人,正是他心心念唸了兩天的白衣少俠!
這就是命運!什麼三天五天?根本不需要!立刻,馬上,就現在!
然而林契還沒來得及再多激動一會兒,他眼神往下一掃,然後就驚嚇得嘴角往下一咧,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通緝令?!”
林契先是不可置信地看了汪苑一眼,然後又急忙低頭看起了手上蓋著明晃晃印章的通緝令。
“劫匪?怎麼可能?”看完了通緝令,林契彷彿看到了個天大的笑話一般,竟然笑出了聲:“他明明是從劫匪手裡救下了我,還要抓劫匪去見官,他怎麼可能是劫匪!”
汪苑並沒有像林契那樣激動,沉聲道:“我們與那人不過是一面之交,他為人如何我們不得而知,也許……”
“他不是壞人,我能感覺到。”林契篤定地打斷汪苑的話,神色嚴峻起來,“這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你隨我去趟縣衙。”
汪苑蹙了蹙眉:“現在麼?”
林契毫不猶豫道:“對。”
林契說完,衣服也沒有換,放下書就帶著汪苑往縣衙趕去。
汪苑仍舊騎著他那匹黑色駿馬,林契則換了一匹白色的。兩人喝了一聲,便騎著馬朝縣衙飛奔而去。
去往臨江城的縣衙有兩條路,一是從街上直接到縣衙正門進入,二是有一條繞一些的僻靜小路,然後再拐到正門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