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銘沒看他,也不說話。
林契繼續與被褥親密接觸地道:“我們都有肌膚之親了,該看的我都看了,不該……也沒有什麼不該看的,你還有什麼可害羞的?”
白悠銘松開他,用被子把自己包成一顆大粽子,然後艱難地說道:“不要……再說了。”
林契覺得白悠銘害羞的模樣真是太可愛了,讓人好想欺負。不過呢做事還是要循序漸進,不可操之過急。
慢慢來,慢慢來。
他在白悠銘耳邊問:“那我們起床?”
白悠銘腦袋動了動,低聲道:“你先起。”
“好。”
林契起身,直接下床。昨晚穿的衣服可憐地在地上睡了一夜,但他沒有撿起它們再穿上的慾望。
楚戚的眼光真的不怎麼樣,就比如說地上這件。紅色的圓領長衫,胸口用棕色的線繡了匹馬。
本來這搭配也還湊活,可是這紅色也太不正了吧?灰突突的,讓人看著心情就不好。林契猜想這是賣不出去,在倉庫裡放久了的原因。
再說這馬,雖然一眼也能看出來是馬,可是繡線是次等品,繡工也不怎麼樣。和他家裡那些衣服比起來……根本不能比。
要是讓他穿著這件衣服去菱澤跟白悠銘賞桃花,他還不如把那天被他們幾人扯壞的衣服拿出來補補算了。
不過還好,他一直隨身帶著一件。於是他來到櫃子旁,翻出了他自己帶來的衣服,開始穿。
等他穿好了,來到床邊,順便把白悠銘的衣服也帶了過來。他心情愉悅地曲起食指在白悠銘腦袋上敲了下,道:“我穿完了,該你了。”
“哦……”白悠銘正想著要林契幫他把衣服拿來,因為他覺得自己現在真是渾身痠痛。可是一抬眼,就看到林契已經把衣服拿了過來,心裡又是一暖。
“要我幫你麼?”林契誠懇問。
“不用,我自己來。”白悠銘道。
林契怕他害羞,便找藉口離開:“我去打盆水回來梳洗,你有什麼事就叫我。”
“好。”白悠銘應了一聲。
林契拿著楚戚新買的銅盆開啟了房門,清爽的風兒迎面吹來,溫暖的陽光又把他照了個遍,別提多說服了。
剛出門就看到汪苑向他走來,他立即關上了門。
“少爺你醒了。要打水?”汪苑看著林契手裡的盆問道。
“嗯,打水。”林契道。
“我來打。”汪苑去拿盆,林契便順手給他,自己在院子裡抻抻胳膊,拉拉腿,整個人也精神了起來。
“司睿和季吟呢?”林契問。
“司睿去林子裡練劍去了,丘公子也跟著去了。”汪苑在井邊一邊打水,一邊道。
“這麼用功?”林契摸了摸下巴,又忽然眯起眼睛笑道:“這家夥是想秀武藝,讓季吟崇拜他吧?嘖嘖。”
汪苑把水打好,林契便直接在院子梳洗了一番。洗完後正要端盆幹淨的水去給白悠銘梳洗時,白悠銘卻步伐緩慢地抱著“戰場”出來了。
林契趕忙放下盆迎了上去,莫名其妙地問:“你拿這些東西幹什麼?扔了扔了!你不是還疼麼?去床上躺著去啊。”
白悠銘道:“這些都是楚戚新買的,又沒壞,扔了多可惜。洗一洗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