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德繞回了登記處旁邊的雜物間,修斯正在等他。
剛見面,修斯開口對伍德說。
“汶萊大人在天文臺,她說她有時間了,能抽出空來見你。”
汶萊指的就是索尼婭·汶萊老師。
伍德問:“我的朋友們呢?”
修斯說:“住在學生宿舍。”
伍德心有隱憂。
“他們不會惹麻煩吧?”
兩個土匪,一個法外仲裁官,一個郵差,一個村姑,還有一條狗。
當這些夥計遇上宿舍裡的小貴族時,會發生什麼故事?
——伍德當然不放心。
再看修斯,他穿著一身修長的燕尾禮服,有一頭黑色捲髮,年齡三十歲左右,不苟言笑的樣子,活脫脫一副能幹管家的扮相。
修斯:“他們很喜歡洗澡。”
伍德:“哈?”
“是的。”修斯形容著:“他們很喜歡洗澡,和每個剛剛抵達王都的鄉下人一樣,來了宿舍就往澡堂衝,我知道,我知道,你們在鎮上找不到自來水管,燒一缸熱水得耗掉半箱煤。事實就是這樣,一年四季能洗四個澡是人生幸事。他們闖進澡堂時差點就男女不分了,甚至有點人畜不分,泡了四個小時都不肯出來。”
看得出來,修斯是個話癆,他撓著頭,有一件事搞不明白。
“哦對了,那個達芬奇……”
伍德已經學會了搶答。
“女人!是女人!”
修斯鬆了口氣:“還好,還好,宿管中午給我發了投訴信,發來申請用槍的文書,還好我沒批准。”
聽見夥計們沒鬧出什麼大亂子,伍德鬆了一口氣,該去向索尼婭老師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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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天文臺怎麼去?”
修斯伸出手,“來握個手,普拉克。”
伍德應著對方的邀請,做了握手禮。
過了很久,修斯都沒說話。
伍德問:“然後呢?”
修斯答:“別鬆開,發生什麼都不要鬆開。”
終於,伍德感覺不對勁。
在這一刻,時間似乎停滯了。
是的,時間靜止了。
——人頭攢動的舊書攤旁,學生們變成了雕塑,許願池的小噴泉裡迸出來玻璃珠一樣的水花。
飛鳥停在半空,初秋時節,北境寒冷的空氣中,楓葉還在往下飄落。
伍德驚呆了。
修斯依是那副沉著冷靜,昂首挺胸的高傲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