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婚禮的起點,熊奶奶推著輪椅,來到寒風凜冽的外部甲板,帶著家人來到陳小伍面前。
她喊著陳小伍的真名。
“陳玄穹,我把人都帶來了,你們重新認識一下。”
長子培根已經從母親口中聽過陳小伍的來歷,態度變得恭敬。
“陳先生,新婚快樂。”
么子瓦特也明白,站在眼前的小個子男人,是和他母親平等平階的存在,是母親口中的“頂級掠食者”,氣焰也不如一開始那樣囂張。
“陳先生……之前多有冒犯,還請您諒解……”
小伍抬手打斷。
“你這人模狗樣的德行讓我有點過敏。還是換回那副凶神惡煞的樣子,我比較習慣。”
瓦特聽了反倒開始大笑。
“哈哈哈哈哈!媽媽!他真有趣!”
熊奶奶認真地給兒子們解釋著。
“他本來就有趣,只是你們的眼睛發現不了他的有趣之處。”
小伍再去仔細打量熊彼得家兩個兒子的衣裝,都是穿著一水一色的長衫,內襯有蜈蚣扣做的馬褂,褲子是絲綢質地,配了皂色大靴。
許是受不了寒風,熊奶奶開始咳嗽。
瓦特立馬將長衫脫了下來,蓋在母親身上。
熊彼得女士反倒沒怎麼在意,她來找陳小伍,是為了另一件事。
“陳玄穹,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我的兒子們也經常問我,但我答不上來,我覺得你能回答。”
瓦特和培根都跟著點頭,眼中帶著希冀。
熊彼得女士接著說:“這個問題,叫做未來。”
陳小伍聽見“未來”這個詞時,眼神變了又變。
熊彼得女士來到陳小伍身邊,將問題拓寬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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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倆,是我最親的兩個孩兒,一個能幹,一個聽話。他們都問過我,未來是什麼樣子的。科學發展的如此快,幾十年前連汽動油動的輪船都沒有,現在米特蘭連飛機都造出來了,未來又是什麼樣的呢?未來還會有奴隸嗎?”
培根作為產業骨幹,立馬接走話茬。
“陳先生,我關心的是,未來我還能擁有這樣的地位和財富嗎?您也知道,現在媽媽的錢財和權勢都是從大夏國的奴隸身上剝來的,如果沒了奴隸,我們從哪兒去找錢?”
瓦特也跟著附和:“對呀!陳先生,要是媽媽不在了,多少人盯著我們家這塊肥肉。他們罵我們家是野蠻人,用道德當做武器來攻擊我們,我曉得,只是他們吃不到這塊肉而已!都是衣冠禽獸!”
陳小伍看了看熊彼得女士,想從對方的眼睛裡窺出點端倪。
畢竟這個答案,熊彼得女士肯定清楚,甚至比他陳小伍還要清楚。
——可是她為什麼不肯告訴兒子們呢?
再過十來年,西國的奴隸會消失,奴隸主也會消失。
“你們開始用大機器生產了嗎?”陳小伍問起工業化的事情。
培根說:“有一些香料工廠已經開始做流水線了,畢竟奴隸需要休息,傳送帶和篩料機是不用休息的。”
陳小伍又問:“看管機器的人是奴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