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隨其後的,還有蜜蜂吵鬧的嗡鳴,和殷實的,令人安心的皮鞋踏地的腳步。
陳小伍捏著蜜蜂,終於找到了那朵大波斯菊。
他脫下帽子,露出光頭。
滿腹怒氣,臉色很差。
奧羅茲先生還沒發現自己後腦有異,眼神中帶著疑惑,盯著陳小伍。
在辨認出對方的臉型時,透過靈視看見小伍黑髮黑眼魂魄的那一刻。
奧羅茲還看見了黑漆漆的槍口。
砰——
他在女人身上花費了太多的心思,已經忘掉該如何去對付陳小伍這個難纏的對手,也忘記了控制大腦去躲開子彈。
奧羅茲的顱骨開裂,往後仰倒,兩腿幾乎要踢向天花板,腦袋先找地。
芳心縱火犯在剎那之間將宿主扶了起來。
瑪格達第一時間躲回陳小伍身後,又用好幾根冰錐將這個詭異的不死怪物釘在房柱上。
沒有任何臺詞,也沒作溝通。
小伍反覆扣動扳機,換上子彈。
阿明湊到小伍身邊,給小伍遞槍送彈。
酒吧的玻璃酒杯讓子彈的嘯叫震得開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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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心縱火犯手忙腳亂地撥動腦後錶盤,讓宿主死去活來。
奧羅茲變得越來越年輕,變得越來越有力。
在一次次死亡面前,他想起了不少事,也忘掉了不少事。
他像個純情的少年,保持著十五六歲的樣貌,面對槍口時,他疑惑又驚訝,眼中有兇光。
槍彈對這個機警的年輕人沒有任何用處。
小伍只得使上拳頭。
那股瘋牛驚象的勁一出來,整個酒吧像是颱風過境,變得一片狼藉,奧羅茲手裡的響板和刺劍打著節拍,在揮發青春期時兇悍猛烈的破壞力和藝術情操。
他們在吧檯座椅上下翻飛。
魂威與肉身碰撞之下,整個木製的房屋結構快要垮塌。
小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這個“小子”徹底給按住。
他的軀幹讓輕劍貫穿,被鋒利的刃口開膛破肚,臟器受了絞襲殺傷痛不欲生。
他咬著牙,好不容易記住了奧羅茲輕靈的步法,記住這混小子用響板混淆視聽,藏在節奏中的踢擊,他幾乎要疼得暈過去。
兩條手臂像是制服一頭蠻牛,緊緊箍著奧羅茲的脖頸。
性感炸彈和芳心縱火犯在大梁上跳著舞,鋼軀魔女和羊頭怪物分不出勝負。
十五六歲的奧羅茲突然開始痛哭流涕,開始求饒。
“為什麼要殺我?我做錯了什麼?”
他已經忘得一乾二淨。
“這兒是哪兒?你們是高地人嗎?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我會在這兒!”
和修斯·普萊斯先生一樣,奧羅茲是米特蘭頂尖的情報人員,也是頂尖的魔術師。
“求求你了……饒了我吧……還有人在等我回家……我不能死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