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恩解釋道:“和我學過拳。”
陳先生再詳看這些家丁護院的膚色體徵,大多數是大夏的奴隸,心中愈發對教母好奇起來。
他們一路走過亭廊和正廳,往療養院和植物溫床去。
路上多了不少小孩子,熊彼得一家子都住在這間大宅子裡,孩子們見到凱恩校官變得緊張兮兮的。
這些孩子的父母們也是如此,凱恩一點頭,他們就得跟著鞠躬。
阿明和小伍見了這些人,總有種拘謹壓抑的不適感。
這種感覺就像是回到了封建王朝的深宮大院裡。
每個人的臉上帶著古板刻薄的眼神,一言一行都講究一個禮。
好比失禮時,就要受刑。
這些人顯然不是熊彼得家族的直系親屬,從衣著和種族來看,很可能是教母本人僱傭的產業代理人。
只是這種家族式管理辦法,讓他們看上去更像是用親緣關係綁架的囚犯。
陳先生思索著,想象著,終於想到了一個詞。
這像極了前世的傳銷窩點。
雖然陳先生沒有實地體驗過,但電視上播報的,文章中形容的,就是這種感覺。
走進病房時,凱恩校官終於主動和熊彼得家的親屬們打了招呼。
“兄弟!你還好嗎?好久不見了。”
迎客的主人是教母的親生長子,名字叫培根,三十來歲的年紀,留著兩撇八字鬍,穿著黑衫長褲,小麥膚色。
此人成熟穩重,將軍隊裡的醫師們送到病房的診療室裡坐下,讓下人送來茶點。
培根和凱恩校官說著母親的近況。
“她的身體越來越差,雖然還能說話,能下地走路,但我們都感覺得到,最近她的睡覺時間變少了,吃的東西也變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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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恩校官點頭贊同:“這是器官衰竭的前兆,教母的時間不多了。”
培根作為長子沉默不語,似乎是在想象母親離世時的光景,或許暗地裡在籌備什麼,計劃什麼。
不過這些都與陳小伍無關,是別人的家事。
凱恩校官又問:“我們什麼時候給教母治病?”
培根喊來下人,偷偷吩咐幾句,生怕醫生聽見了。
但是陳小伍以過人的聽力聽得清清楚楚,他的耳朵裡時刻寄宿著亞蒙的幻身,自練拳開始,他便掌握了這種提高五感敏銳度的技巧。
他聽見培根和下人說。
“告訴母親,她的教子帶著醫生來了,我不敢怠慢醫生,讓她找個藉口把遊商支走,現在不是談生意的時候。”
話裡的意思,凱恩校官在年輕時,似乎是熊彼得女士的教子,受過這位地頭蛇的恩惠。
聽過培根大少爺的吩咐,下人立馬匆匆離開診療室,往大病房的方向去。
而培根轉而向凱恩教官抱拳作揖,身上的江湖痞氣很重。
“這次就拜託您了,兄弟,媽媽還不能倒下。”
凱恩叮囑著,指向陳小伍。
“你可別抬舉我,要拍須溜馬,也要找對人選,這位陳先生才是教母的主治醫師。能不能治好,治到什麼程度,都得看他的本事。”
培根轉而向陳小伍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