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動扳機!
砰——
萱丫頭從樹上摔了下來。
小畫眉沒能躲過這一槍。
她的大腿中彈,血流不止。
一句多餘的臺詞都沒有,尋血犬在揮動手臂,舉槍射擊的同時,畫眉手裡的餐刀已經甩了出去。
鋒利的刀口劃爛了尋血犬的持槍手腕,扎進經絡中。
大衛吃痛手軟,槍械落地的瞬間,拔刀欺身而上,趁畫眉身體失衡,要一刀劈碎畫眉的腦袋。
面對來勢洶洶的大刀,畫眉雙掌合十,眼中緊盯那寒冽的刀光,想奪刀脫困。
尋血犬擰腕轉刃,鋒利的刃口刮下了畫眉手掌上的一層皮,她的雙手變得血淋淋的。
尋血犬拖刀去割畫眉的肚子,卻叫對方一腿蹬在命根子上,他佝著腰退了好幾步,連刀都拿不穩了。
畫眉的大腿失血過多,爬都爬不起來。
兩人喘著氣,眼裡有恨,有無法磨滅的殺意。
——他們過去犯下的罪證,他們留在時光長河中的賬單,只能由他們自己來清算。
夏夜溼潤且炎熱,可兩人嘴裡撥出來的熱氣,燙得令人發瘋發狂。
尋血犬猛地將手裡的大刀拋射出去,吃準了畫眉腿上有傷,無法躲閃。
就在萱丫頭翻身去避的當口,她的腦袋如遭雷噬,叫尋血犬一腳踢的頭昏眼花,當場暈厥過去。
無聲的戰鬥結束之後。
大衛先生擦乾淨手裡的血,免得握刀時手滑,他使足了十分的力,不做任何廢話,也不留給敵人還手的機會,仰著身體,幾乎要把全身的力氣都用上,高舉屠刀——
——等一下。
他看見了畫眉血肉模糊的手指,看清了那一枚鑽戒。
“事情變得有趣了。”
大衛先生撿回了槍,從腕口拔出餐刀。撕下衣服,將畫眉雙手反綁,雙腳也綁上,蒙上嘴,扛在肩頭。
“小畫眉,你是個桀驁不馴的女人,你會愛上誰呢?”
大衛漫步於林間,歡欣雀躍,幾乎要跳起舞來。
“肯定是伍德,這是朱莉大小姐的鑽戒,我可是見過的。好呀,真好。你找到了歸宿,我這個當弟兄的真為你高興。”
他忍不住內心的狂喜,因為任務已經完成了,只要帶著畫眉回去,關於罪證,關於人質,這些合約上的內容,通通都算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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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他高興太久,就五分鐘左右的功夫。
突如其來的馬蹄聲讓他躲進了一間倉庫。
他扛著畫眉躲到庫房的二樓,躲進草料間,隔著半開放式的板房窗戶,看著樓下。
伍德像是沒頭蒼蠅一樣,在庫房下騎馬打轉,尋找著未婚妻的蹤跡。
而大衛先生給“睡美人”唱著搖籃曲。
“明月當空,今天過去。”
伍德心急如焚,他只知道自己那個愛胡鬧的未婚妻喜歡亂跑,卻跟不上對方飛賊一樣輕靈的身手。
大衛壓低了聲音,在創作一件新的“藝術品”,這是文藝人獨有的浪漫,這是他身為作家獨有的情操。
“睡眼惺忪淚朦朧,一個哈欠到天明——
——我會保護你,陪你到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