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兩手拍著臉蛋,從渾渾噩噩的狀態中清醒過來,泡了那麼久的澡,都快把她泡暈了。
她打起精神說:“好的!丈夫!”
伍德:“謝謝你!我的妻子!”
聽罷,萱丫頭從茶桌下掏出一顆檸檬,皮都沒剝,就這麼咬了一口,她像是面無表情,見怪不怪,嘴邊還留著橙紅的汁液,檸檬汁濺了伍德一臉。
伍德也不在乎,把臉上的果酸給收拾乾淨,和黒德爾·阿明說。
“我要你去犯案。”
阿明:“啥玩意?”
伍德:“你是個法外仲裁官,也懂法,再讓你去學法律沒什麼意義,所以,我要你以身試法,最好去坐牢,半年以內的小罪就行。進了監獄之後,你得給我提供一份芙蓉城的黑幫勢力名單,最好加入其中一個,以你的身手不是什麼難事。你在監獄裡要是過得辛苦,我每個禮拜會派人來給你送東西,包括菸酒和烤肉。”
阿明先生內心有點不舒服,畢竟他是個執法者。
伍德看出來了,這哥們兒是不情願。
他又說:“如果你不願意,可以和小刀換著來,你去看書,去走訪牧場。小刀去坐牢。”
阿明立馬就範:“讓我盯著母狗的屁股看?算了吧!你饒了我吧!我進監獄!”
範克里夫:“汪?”
最後就是萱丫頭。
她啃著帶皮的檸檬,啃一口吐一口,等著丈夫開口,等著伍德使喚她,像是不知道吃了哪門子飛醋,一舉一動都透著酸。
伍德說:“丫頭,他們的活計都安排好了。”
“說吧。”萱丫頭翹著二郎腿,一副宮廷式貴婦優雅坐姿,嘴裡吐出狼虎之詞:“我看看你這個屁股能噴出什麼屎來。”
比起薇薇,她可現實得多,看上伍德這個人,也看上了伍德的家財,婚禮之後連個名分都沒有,又跟著這個“同居人”進荒原,打狼打土匪,一路擔驚受怕到了王都,有點脾氣是正常的。
你要想,她以前可是殺人不眨眼的土匪。
——比起小刀這個露絲養大的巨嬰,骷髏會的小畫眉是成熟的,訓練有素的,有理想的土匪。
伍德說:“我要你陪著我,護著我的周全,接下來要去的地方很危險。我得去調查礦坑的老闆,下午我會帶你去愛德華爵爺的礦坑,在芙蓉城以西的衛星鎮。”
聽到丈夫又要去冒險的訊息,萱丫頭翻著白眼,只回了兩個字。
“閉肛。”
一時,眾人嘴裡的綠豆糕都不香了。
黒德爾·阿明笑得咳出一口血來。
眾人臉色一變,擔憂阿明的身體狀況。
阿明揮著手,示意自己沒事。
“老毛病。以前我也做過礦工。”
伍德換了個說法,接著對妻子說。
“我帶你去賺錢。”
“好!”
萱丫頭兩眼一亮,將手裡的檸檬放回桌上,終於不酸了,內心想著盼著,終於是說到點子上了。
“賺誰的錢?”
伍德反問:“你想賺誰的錢?”
萱丫頭:“賺窮人的錢?”
伍德:“窮人有錢嗎?”
萱丫頭又問:“那就是去劫富濟貧?好呀,又回到我的老本行了!”
伍德:“不搶劫,不殺人,只賺錢。”
萱丫頭:“你說清楚,你是我丈夫,我要你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