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德問:“瑪格達?”
瑪格達一手拿著記事本,一手拿著筆,脖子上掛著膠片相機,一時看得入神,忘了說話。
伍德從桌上挑了個橙子,手腳麻利,用餐刀捅進橙皮,給瑪格達擠了一杯橙汁。
他將杯子推向瑪格達。
“瑪格達?說話,渴了就喝。”
萱丫頭倚著門,捂著腦袋。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這下全完了。”
瑪格達想。
——他真迷人。
——他真有趣。
——啊我死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伍德假裝咳嗽,用杯盞狠狠敲了敲桌,“瑪格達!你要是沒話說,我就走了,我沒多少時間浪費在這裡,安息日馬上要來了。大家都得放假。”
瑪格達這才反應過來。
“哦!伍德先生!”
她趕忙開始工作。
“伍德先生,初次見面。”
然後開始恬不知恥地伸手,要摸一摸媽媽摸過的那隻手。
伍德伸出手去,萱丫頭像是被丈夫傳染了急性感冒,也開始咳嗽。
“咔咔咔咔!咳咳咳!咔咔咔咔咔咔!”
瑪格達握上伍德的手,又問:“少夫人這是怎麼了?”
伍德說:“我倆睡一張床,當然會交叉感染。”
“哈哈哈哈……”瑪格達尷尬地鬆開了手:“那您可注意身體哈。”
萱丫頭皺眉:“我丈夫的身體,輪不到你來關心。”
伍德講:“你是來找樂子?還是來談正事?”
“當然是談正事!”瑪格達學著伍德的坐姿,展示著她那雙修長的美腿,和她的母親一樣,擁有得天獨厚的求偶優勢。
伍德的眼睛就沒離開過瑪格達的眼睛,因為眼睛是心靈的視窗。
——佩洛西家的女人都有種偏執的瘋狂。
他不敢保證這個瑪格達·佩洛西能保持理智,天知道她會不會從裙子下邊掏出一把槍來。
他很緊張,變成驚弓之鳥。
還沒到週六,他要是死了,活不過來。
現在是晚上八點,他剛和埃裡克工長吃完飯,將礦業交割的事情談清楚,這一張三萬銀幣的合同,隨著銀幣在列儂成為廢幣也跟著作廢了。伍德是代表財政部來做產業收購的,以後芙蓉礦業的礦產,都得變成國有資產。
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卻被瑪格達堵住了。
“那……談談你的正事,我記得上一回,芙蓉時報已經對我做過採訪,該說的我說了,不該說的我也說了。”伍德如實道來:“還有什麼要問的?”
瑪格達扶正了眼鏡,準備做記錄:“那些算作公事,我想了解你的發家史,你的私事。普拉克先生,不光是學生,還有很多普通人對你產生了好奇心。他們想知道你是如何斂財的,為什麼你能做到這些事,而他們做不到。”
伍德坦言:“不如你自己來親眼看看?”
“怎麼看?”瑪格達故作曖昧:“你要帶我去哪兒?是私底下看?單獨看?看看你?”
萱丫頭剛想開口:“伍德!我懷疑她在勾引你!你可——”
伍德大聲喝止:“自信點!把懷疑兩個字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