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拜託了。”
陳小伍問:“你們說的治好,是那種程度的治好?”
培根解釋道:“和前陣子一樣,能走路,能說話就行。”
這下陳小伍犯了難。
一個高齡老人要做到這些難如登天。
他的性感炸彈雖然能治癒人體的傷痛,但這是透過加速新陳代謝換來的健康。
——如果對一個老人使用性感炸彈的魂威特質,無異於在削減老人家的壽命。
——看看恩菲爾德爵士,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培根先生把大病房的規矩和要務都解釋完,從診療室的窗戶翻了出去,來的奇怪,走得方式也匆忙,應該是去接手母親落下的事務,神色顯得焦慮而緊迫。
凱恩校官許是見得多了,有種見怪不怪的感覺。
小伍和阿明也不多問,跟著校官來到大病房,內心惴惴不安。
剛敲開大病房的大門。
內裡的景象讓三人驚訝又恐怖。
“殺了!殺了你們!”
有個年歲不大的男子在病床旁叫囂。
“沒用的廢物!連媽媽的病都治不好!還敢說自己是醫生!?殺了你們呀!”
看上去二十出頭的年紀,是熊彼得家的小兒子。凱恩校官認得,這個小兒子名字叫瓦特。也是教母最最寵愛的那個小兒子。
讓三人感覺到驚訝的原因就在此處,熊彼得女士明明需要靜養,卻留了一個最不懂事的么子在身邊看床。
讓三人感覺到恐怖的地方,則在大病房的臥榻之側。
臥榻之側,床頭的位置躺著一具血淋淋的屍體。
屍體上蓋著白布,從屍首身上的聽診器、藥瓶和紅十字的通用醫生飾物來看,這就是一名醫師。
醫師怎麼就死了?
還死在病人床邊?
這就是瓦特乾的好事。
這個偏執又惡毒的小兒子守在母親身邊,只要醫生來了,他就握好了屠刀,醫生若是治不好母親,那麼這個醫生就是個庸醫,庸醫就得死。
原因就這麼簡單。
今天瓦特殺了兩個醫生,一男一女。
男的立斃當場,屍體還熱乎著。
女的送去營房,和一幫剛買來的大夏奴才關在一起,應該是活不長了。
接下來,還有陳小伍這個醫生要上“刑臺”。
“你也是來給我母親看病的?!”瓦特殺紅了眼,扯著嗓門大聲嚷嚷著,面容年輕,可心已經變成了一顆劇毒的果實。
陳小伍看向校官。
校官也看著小伍。
兩人對視,眼神中都有種別緻的意思。
好像是在說。
“你怎麼不說話?”
兩人同時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