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給她的勇氣!?”憲兵隊長大笑,朝身邊的兵員問:“是誰?誰讓她跑出來的?難道她不知道我們的身份?我們的軍銜?”
兵員舉杯相碰,大口喝酒捧腹歡笑。
憲兵隊長又說:“哦!我想起來了!是奧黛麗·奧羅茲的情人!是那個軍校出身的大尉,是她的丈夫讓她如此膽大妄為!”
“你!”奧黛麗咬牙切齒:“你不許提他!你沒有資格提起他!”
憲兵隊長低下頭,幾乎要親上奧黛麗的額頭。
“奧羅茲去哪兒了?能保護你的人到哪兒去了?他去了異國他鄉!~他跑到列儂姑娘的懷裡了。他是情報員,他是見不得光的間諜……”
奧黛麗威脅道:“要是他回來,他會把你的腦袋給剁下來!”
提到奧羅茲時,憲兵隊長變得收斂了點。
奧黛麗大笑:“你們就是這樣!只會對手無寸鐵的人民發兇犯狠!”
“那就幹我們的本職工作吧?兄弟們!”憲兵隊長招呼著隊員:“這位軍籍慰安婦想要一個名分,想從情人變成奧羅茲大尉的妻子,我們來給她籌辦點嫁妝!”
奧黛麗慌了。
“你們要幹什麼?!”
憲兵隊長說:“按你說的,我們要把手裡的東西都還給菜農,還給你呀!”
兵員手裡的番茄和酒肉如雨點一樣,朝著奧黛麗的腦袋打過去!
一時半會,奧黛麗被這些飛來的爛番茄和酒瓶肉骨頭打得發憷,她渾身氣得發抖,想往門裡避,可是憲兵隊長一腳踢在她的肚子上,讓她渾身癱軟動彈不得。
跟在憲兵隊身後的農民敢怒不敢言。
酒吧大門拉開一條縫,就在這時,從門中探出一隻強而有力的大手,將奧黛麗拉了回去。
憲兵隊長輕聲冷哼,面露不屑。
可是突如其來的劇痛讓他在一剎那,變得臉色蒼白,渾身的冷汗都冒了出來。
好幾個兵員眼神惶恐,盯著隊長的臉。
“隊長!隊長!你的臉……”
“天哪,你中了魔術!”
“我們快走!快點走!有魔術師在這兒!”
“我要死了嗎?我要死了?”憲兵隊長一改之前的兇狠模樣,手裡的狗子跟著嗚咽悲鳴,只會嚶嚶嚶,沒了剛才主人那副囂張跋扈的氣焰。
而隊長透過酒吧窗戶的反光去看自己的臉。
臉上用筆法勁道的鋼筆寫著“臭蟲”二字。
痛覺的源頭就來自這支鋼筆。
到底是什麼時候……
不知是什麼時候……
一支鋼筆戳進了憲兵隊長的肉舌,將舌尖扎了個對穿。
此時此刻,憲兵隊長像個沒吃過苦的軟弱娘們兒,抱著臉頰哭唧唧地往街尾跑。身後的兵員一個個見了喪神,緊緊跟著隊長逃命一樣的離開了。
酒吧裡。
修斯·普萊斯先生將奧黛麗拉回沙發上。
他和奧黛麗小姐千叮萬囑:“你不該這麼做,奧黛麗,你不該和憲兵隊作對,你的情人保護不了你。”
談到奧羅茲時,奧黛麗的神情激動,連肚子上的傷都管不了啦。
“我不需要他來保護!我是他的妻子!不是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