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咫尺的距離,就差那麼一點!
很可惜,林奇暫時還不能從擂臺上下來。
送走了蘭馥秋這個強敵,他還有另一個更加詭異驚詫且難以理解的敵人要對付。
脖頸在標指的戳刺下湧出血來。
林奇猛然緊身,夾住腰腹的軟肉,一個彈射翻身而起。他捂著側頸,擰眉瞥視著伍德的動態。
在瓢潑大雨中,伍德殘破的肉身像是提線木偶一樣站了起來。
兩眼無神,魂威沒有再次燃起火焰的跡象。
毫無疑問,他的魂靈依然活在平行宇宙中。
脊椎骨裡的十餘口毒針讓他再次動了起來,在女王蜂的指令操縱之下,朝著同伴擺出肌肉記憶中的拳樁,依靠殘留在腦皮層和海馬體裡的拳腳來對敵。
林奇的四肢百骸像是一口枯井,再也抽不出一點水源,使不出一點力氣,他大聲呼喊著,朝伍德的肉身求救。
“陳先生!你快醒過來!快醒醒啊!”
……
……
“陳先生!你快醒過來!快醒醒啊!”
從意識模糊中清醒過來——
——我們要談第二個故事。
小伍蹲在擂臺的圍繩一腳,在體育場的大燈下,面板顯得蒼白,汗流浹背的模樣如一條喪家之犬。
在這場漫長又痛苦的拳擊比賽中,已經來到第八回合。
每一次裁判員敲下掛鐘,對小伍來說都是一種救濟。
就在上個回合結束時,他叫對手一記擺拳ko,打得倒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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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麼一瞬間,他感覺顱骨裡柔軟得像是豆腐一樣的腦組織在腔體中來回碰撞,震盪。
人生的走馬燈轉過一圈,在倒數計時中,他像是一具行屍走肉一樣爬了起來。
還好,還好他保留著一點意識。
他還記得自己是怎麼登上這個擂臺的。
——與其他的平行宇宙一樣,只不過一次資訊擾動導致的誤差讓他走上了這條路。
在這一次輪迴之中。
陳小伍變成了一個只會打架的無恥混蛋。
因為一個籃板球,他撕開了褲襠。
因為他撕開了褲襠,受了白眼和嗤笑。
因為他很憤怒,故而轟斷了同伴的一顆大牙。
因為這件事,他輟學而後離家出走。變成一個無業遊民。
因為一紙尋人公告,他被請進派出所,還認識了現在的警員兼教練,名字叫張德明。
小伍喜歡喊教練做阿明,這麼喊很親切。
而這場拳擊賽,是他走出國門,拿到二級運動員憑證的絕佳機會。
他今年二十五歲,已經把一個漂亮大學生騙上床,還結了婚,有了女兒。
他的妻子叫小萱,女兒喊作三七。
和他的父親一樣,他打心眼裡看不起女兒,三和七,永遠都比【五】要差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