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粲予斜睨她:“你就是個小財迷。”
沈濯站直了身子,笑著拱手:“還得跟先生這個大財迷聯手才有意思!”
隗粲予還是有些猶豫:“西番不穩,那邊卻沒有什麼快錢可掙。我怕咱們去了只是添亂而已。”
“先生是讀書人,我那裡有好筆好紙,要不要送先生一些?”沈濯忽然扯開話題。
“能好到哪裡去?難道能比你爹爹贈我的文房四寶還要好……等等!”隗粲予緊緊盯著沈濯,嘴角漾出了一絲笑容:“好啊!你說,你是不是從聽見你小姑父要去洮州,就打上了這個主意?!”
沈濯沖著他挑挑眉:“先生,去不去?”
“去!”隗粲予滿臉紅光,興奮地搓手,看那樣子,只怕是連北渚先生還在絕食這件事都忘了。
沈濯嘻嘻地笑,悄悄拉著他:“那咱們得做好了準備再去,不能讓信成叔這樣亂撞……”
大小兩個財迷湊在一起嘀嘀咕咕半下午。
到了晚間,沈信成興致勃勃地來請隗粲予去喝酒,還不忘了告訴荊四:“你去跟信言哥說一聲,我後天就啟程!”
荊四愣住,失笑:“信成爺可真是雷厲風行。”
隗粲予白了他一眼:“他那叫莽撞!你先別告訴侍郎,我晚上好生開導開導他,再說。”
到了夜裡,隗粲予醉醺醺地回來,倒頭就睡。
而沈信成那邊,也乖乖地使人來給沈信言送信:“若是兄長明天無大事還請早歸,小弟來尋兄長有事相煩。”
沈信言聽了,呵呵地撚須笑:“這才對嘛。好,明日我早歸。”
這邊沈濯卻立即命人:“給我做幾套男裝,利落點兒的,能穿出去打架的。薄薄厚厚的都要。”
六奴瞪圓了眼睛,幾乎要叉著腰跟沈濯發作:“小姐!你要幹嘛?”
“六奴,你這個氣勢,嗯嗯,可以嫁人了!我不用擔心你在婆家吃虧了!”沈濯饒有興趣地看著她。
看著六奴快被氣昏了過去,玲瓏跳出來解圍:“翼王在京城,那可是出了名的美男子。除了周小郡王,就是他了。如今小姐得了婚旨,這以後還不知道要打多少架呢!總不能因為躲打架,連門兒都不出吧?鋪子怎麼辦?”
“呃?秦煐是京城出名的美男子?還僅次於周謇?我怎麼不知道?而且這倆我都見過,沒覺得啊……”沈濯好奇起來。
這回換六奴和玲瓏一起鄙視地看著她:“小姐,您連見著周小郡王都沒反應,何況是翼王殿下?到現在為止,您看得順眼的只有錢!”
e……
好吧,大約是上一世帥哥見得太多了?
啊啊啊,我的張國榮,我的張震,我的張魯一,我的張晉張楚張藝興啊……
咦?好像有什麼不一樣的東西混了進來……
六奴和玲瓏看著一臉花痴相的沈濯,彼此對視一眼。
小姐又開始發癲了,沒救了,算了。
六奴轉身出門,吩咐下去:沈濯要的衣服鞋子不能讓家裡針線上的人做,回頭讓羅氏知道了,大家吃不了兜著走。去西市上買現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