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這個訊息,鄭陽的腦袋微微一愣,若是這樣,豈不是自己這靈明雙瞳和腦海中的那些知識都是自家的東西,也難怪他們說這百草藥香是自家傳承的東西。
“一言種樹之事,二言關涉政治,一個出身平民,一個出身官士,主家和外家,農家的兩個派別,傳承有序,各有自己的使命,不得相互幹涉,又相互依存,才使得農家能夠一直存在到現在,不過現在卻只剩下‘三戶’,不負當年的盛況。”鄭明堂說道。
鄭陽的腦海中突然想起當年爺爺給自己講過的故事,一個關於神農家族的興盛衰敗的故事,難道那個家族就是自己的家族。
這個故事之中,主家的老大是長家,外家的老大是掌令使,主家和外家兩個流派的爭鬥由來已久,都是為了得到能夠控制這個家族的最高權力,就算是一家人,在以前,若是搶紅了眼,主家和外家也是刀刃相見,不過最後都是外家獲勝,主家被壓制的厲害。
若是這樣,自己爺爺和八爺爺一脈是貨真價實的主家,一生不得致仕從商,或行醫救人,或仗劍江湖。
三爺爺和四爺爺一脈算是外家,可以致仕從商,以權術錢財保護家族,鄭義君和鄭立水,自己的大伯和大哥,算是外家的中流砥柱?
現在自家老爹這個主家的人員跳過掌令使鄭義臣,直接要承諾,拉攏外家的人,主家幹涉外家的事情,犯了忌諱,難怪大家都變了臉色,只有自己這個人,還不知道家族的事情,一頭的霧水。
鄭義一聽到鄭義臣這樣說,淡淡的笑了笑,隨即喝了一口酒水,說道:“不要多想,以後我這兒子闖出禍事,你們幫他一把便是。”
鄭陽回到屋子之中,已經恢複了之前和氣的樣子,只是自己的兩位伯伯,還有叔叔以及自己大哥看自己的眼神都很是奇怪。
鄭陽很是無語,只得悶頭喝酒,鄭義一淡淡一笑,拍了拍自己兒子的肩膀,就在這時,一個人卻是走進屋子裡來了。
眾人見得那人,女人們很是自覺的都去另一個屋子去了,獨留下了男人們。
“明覺,你平日裡都不下山,怎麼此時回家了?”鄭明軍很是詫異的說道。
明覺淡淡的笑了笑,說道:“這裡不是我家,我已經出家做了和尚。”
眾人陷入了一陣的沉默,八爺爺的臉色很是明顯,不是很好看,畢竟明覺和尚可是他的親生兒子。
“陽子,主家有一江湖勢力,名叫下影人,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做這下影人的影主。”明覺淡淡笑道。
聽到這明覺和尚這樣說,那鄭明堂微微一愣,三爺爺和四爺爺帶著自家的後代也是離開了屋子,這是主家的事情,外家插手不得,能不聽就不聽。
“什麼下影人,很厲害嗎?”鄭陽很是詫異的說道。
鄭義一看了一眼明覺和尚,說道:“明覺,你大可不必這樣。”
“我已經出家,本不該手持這權利,既然有了合適的人選,我們必當全力扶持。”明覺和尚笑道。
鄭明堂嘆了一口氣,說道:“也罷,這長家家主的位置,鄭義一,你便是接手吧,今後畢竟也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我也該學習一下三哥和四哥的灑脫了。”
說完,那鄭明堂便是轉身離去了,他的背影很是落寞,鄭陽看的心痛,都是一家人,何必搞成這個樣子呢,什麼主家外家,真是扯淡。
想著,鄭陽又是喝了一口酒水,很是不屑的撇了撇嘴,那鄭義一和明覺和尚見得,淡淡的笑了笑。
“下影人的力量恐怖的很,我會讓你慢慢接手,你可是願意?”明覺和尚問道。
“臭小子,還不回答,這可是能保命的護身符!”鄭義一拍了一下鄭陽的後腦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鄭陽很是不在乎的喊道:“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家裡的事情,什麼主家,外家,長家,掌令使的,都是一家人,論起這個豈不是生疏了,我若是出事,你們這些做長輩的難道會袖手旁觀!”
鄭義一和明覺和尚有些尷尬,鄭陽也是知道,肯定是家裡人知道自己暗地裡搞得一些小動作了,老爹為了不讓自己兒子出意外,搬出家族的事情,希望為自己博得一個護身符,想必明覺和尚也是他請來的吧。
屋外三爺爺和四爺爺以及那八爺爺聽到鄭陽的話,皆是放聲大笑,這鄭陽不愧是鄭明理的孫子,跟他真的是一個脾性刻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