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種可能大於第一種可能,不過即使是這樣,張思強也是不敢在小看這鄭家了。
“大哥,你冷靜一點,想要保住三弟的命,只有這麼做了。”張思強說道。
“可是,二弟,咱們張傢什麼時候吃過這麼大的虧!”張寶義狠狠的說道。
張海像是想通了什麼一般,長舒了一口氣,說道:“大哥,別說了,我們家是怎麼起來的你不是不知道,本來底子就薄,我闖下這麼大的禍事,苦果也該由我自己一個人來承擔,二哥向來主意多,拿的準,我們聽他的話準沒錯。”
張思強很是欣慰的笑了笑,自己這三弟還算是能屈能伸,千金散去還複來,人死了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三人開始合計都要捨去那些利益的時候,窗臺上的落地窗不知什麼時候開啟了,一個戴著青銅面具的青年走了進來,他將一個白布包裹的東西放在了桌子上,很是隨意的坐在了椅子上面。
張海最先反應過來,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個青年,那個青年看著那張海,淡淡的笑著。
“大哥,二哥,是他,是他!”張海有些歇斯底裡的喊道,那張寶義和張思強轉過頭,很是驚異的看著那戴著面具的青年。
“你是誰?”張思強默然的說道。
張寶義的手開始朝著自己的衣服兜裡摸去,青年淡淡一笑,一道銀針閃過,那張寶義的手便是動彈不得了。
“好漢,不知道是哪條路上混的?”張思強默然的說道。
張海攥著張思強的衣服說道:“二哥,他,他就是鄭家的鄭陽!”
“張海,不錯,我戴著面具你都能認出我來,真是失敗。”鄭陽淡淡的笑了笑,隨即便是將面具給摘了下來。
那張寶義看著眼前的少年,嚥了一口唾沫,完了,鄭家也來找自家算賬了,這個家夥究竟想要做什麼!
“你想怎麼樣?”張思強默然的說道。
鄭陽淡淡的笑了笑,說道:“我不想怎麼樣,話說回來,你可是要感謝我的。”
說著,那鄭陽開啟了那個白布,一個血淋淋的胳膊出現在桌子上面,那胳膊的手上紋著一個蠍子的圖樣,手指上戴著一枚蠍子圖樣的戒指。
“這是誰的胳膊,小子,你究竟幹了什麼!”張寶義瞪大了眼睛說道。
鄭陽淡淡的笑了笑,說道:“張海,張思強,張寶義,恩,不錯,一個個的完蛋,一個個的死無葬身之地,八年前的賬,咱們慢慢算。”
說完,那鄭陽便是站起身來,從陽臺跳了出去,離開張家,張家兄弟三個愣愣的看著那血淋淋的胳膊,只有兩種可能,林家還是想要張海的命,亦或是他們已經掉入了鄭陽所設計好的圈套之中,想著,他們的心髒如同墜入冰窟一般,不論哪一種可能,他們都是完了。
老蠍子的胳膊,那個蠍子幫幫主的胳膊現在就擺在自家的桌子上,完了,和林家的談判徹底的完了,老蠍子跟林輝忠可是多年老朋友,更是林家和孫家在江湖上的依仗,先是綁架他的女兒,現在有無故殺了他的老朋友,林輝忠肯定不會放過自己。
“怎麼辦,趕緊通知大少爺,把這件事情解釋清楚吧。”張海幫著那張寶義把銀針給拔了出來,默然的丟到了一邊,那張寶義看著那張思強說道。
張思強搖了搖頭,頹廢的坐到了沙發上,說道:“這件事情只會越描越黑,不管我們怎麼解釋,林輝忠都會咬定人是我們殺的,鄭家小子的這招棋可真是狠。”
“怎麼會?”張寶義很是不解的說道。
張海痴痴的笑了笑,他終於知道自己是招惹上了一個什麼怪物,不管人是不是他們殺的,林家為了博取更大的利益,肯定會把老蠍子的死推到他們的頭上,一條人命,換自己全部的家當,沒有什麼不劃算的,大少爺那邊也會起疑心,自己張家算是被打入冷宮了。
“三弟?”張思強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