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大鼎刺身,我身上也是有一個。”老爺爺幽幽的說道。
鄭陽看著那老爺子,很是恭敬的站起身來,對著那老爺爺拜了拜三拜,老爺看著鄭陽,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家裡面還好嗎?”老爺子默然的問道。
“只剩三戶。”鄭陽說道。
聽得這鄭陽這樣說,那老爺子的眼角竟然不自覺的流下淚水,在農家的整個歷史長河之中,不少的族人加入下影人,改名換姓,前往異國他鄉,為自己的家族籌建勢力。
不過隨著歷史的變遷,這些在異國他鄉的族人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漸漸的與家裡面失去聯系,有的直接客死他鄉,回不了祖廟,這些人被家裡人稱為流魂。
每年祭祖的時候,很重要的一個環節便是祭祀流魂,因為在祖廟的祭臺的下面,有一塊無字石碑,那裡便是家族流魂寄居的地方。
老爺子長舒了一口氣,默然的說道:“多少年想要回去,可是......”
年輕的時候,他繼承父親和祖父的遺願,努力的打拼,在新加坡終於是混出名頭,可是這時,他的身體卻是一天不如一天,而當時國內的形式也是不怎麼好,多次想要回國的計劃均是被打斷。
改革開放之後,待到他想要回家的時候,一直與自己保持聯系的線人已經是消失不見,自己聯系不上家裡人,只能幹著急,直到自己在飛機上舊疾複發,有人在用那熟悉的氣力來救治自己,這時他才知道,自己終於等來了自家人。
老爺子陷入了一陣的愁思,鄭家拳到自己這一輩已經是失傳,他隱隱約約只記得小時候自己爺爺那神奇的氣力,能為自己接筋續骨,也就是那時候,他記住了這熟悉溫暖的氣力。
“現任的主家長家是何人,外家掌令使又是何人?”老爺子長舒了一口氣,平緩了一下心緒,問道。
“主家長家是我的父親,鄭義一,外家掌令使是我四爺爺家的二叔,鄭義臣。”鄭陽說道。
老爺子點了點頭,隨即看了一眼那王不悔,說道:“落葉歸根,認祖歸宗,在我這裡,農家的傳承算是斷了,我那幾個不爭氣的兒子,雖然有著各自的産業,農家的精氣神卻是沒了,也算不上農家的後人了,我只期望不悔能夠回歸農家,他的後代能夠以農家人的身份繼續過活。”
鄭陽沉默了一會,老爺子一家雖然改了姓氏,但身上還是流淌著神農氏的血脈,回歸農家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只是這樣大事情,自己卻是做不了主,這得讓主家的長家和外家的掌令使來做決定。
“小子在家裡算是一個小輩了,一些事情也是做不了主,還得看家裡三位爺爺的意思。”鄭陽說道。
老爺子看著那鄭陽,點了點頭,隨即看著那王不悔說道:“莫要跟你的父親還有你叔叔伯伯們學,多跟陽子親近一下,看看咱家人究竟是什麼樣的。”
說完,那老爺子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直到咳得臉紅脖子粗,鄭陽上前攥住那老爺子的手腕,開始用氣力調理老爺子身體內的氣,不一會,那老爺子安靜了下來,慢慢的竟然熟睡了過去。
鄭陽看了一眼那王不悔,王不悔會意和鄭陽走了出去,鄭陽丟給那王不悔一根南京,那王不悔接過煙,抽了起來。
“老爺子的身體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在飛機上的時候,我可是給他調理好了的,難道你沒有聽我的囑託?”鄭陽默然的說道。
王不悔抽著煙,緊蹙著眉頭,鄭陽看到他的表情,心中一陣的默然,看來是他家裡的事情,剛才老爺子的話中很是明顯,他那幾個兒子讓他很是失望,唯一還寄託著希望的便是眼前的王不悔,或許王不悔回歸家族,才能讓他有些依靠,不至於迷失自己。
鄭陽將自己的手機電話號碼寫下來,交給了王不悔,說道:“家裡隨時歡迎你回去。”
說完,鄭陽拍了拍王不悔的肩膀,對於這些在外失去聯系的族人們,鄭陽也是很敬佩的,農家之所以能夠屹立於歷史的長河,經久不衰,和這些族人的付出是有著密切的關系的,你以為威震江湖的下影人勢力是怎麼建立起來,都是這些放棄一些的下影人們一刀一槍的用血淚拼出來的。
在這時,鄭陽終於是體會到自己加入下影人,天地為證所立下的誓言了。
“我願意加入下影人,不入祖祠,不受香火,甘為農家,流盡最後一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