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等徐東再說什麼,陳觀不由分說掐了電話,從兜裡摸出煙,他低眸點火,點了兩次,才把煙點著。
陳觀抽了口煙,他也不知道回祥源小區做什麼,況且他今晚確實喝得挺多,然而潛意識裡有有種念頭在支配著他的行為,總覺今晚非得去一趟。
陳觀抬手揉了下眉峰,大概今晚真是喝昏頭了。
等到了祥源小區,陳觀付錢下車。
他進入電梯,抬手按了樓層,懶懶的靠著電梯內壁,摸出手機給陳顏發了條簡訊後,電梯到了五樓。
陳觀將手機揣入口袋,出了電梯。
他掏出鑰匙,開了門,將鑰匙擱到鞋櫃上,便往臥室走。
他抬手握住門把,輕輕一旋,門被推開一半,洩出一絲光線。
房裡開著盞壁燈,光線昏昧,照亮床頭一角。
陳觀目觀微怔,他一手扶著門框,愣了兩秒,這輕手輕腳地走到床前,在床沿坐下。
床上的人此刻睡得正熟,壓根就沒察覺到屋裡進來了個人。
陳觀摸了摸她擱在被子外的手,手背冰涼,他眉頭微皺,拿過桌上的空調遙控器,調高了點溫度。
程息睡了會,覺得後背被悶出一身的汗,她惺忪睜開眼,瞧見陳觀坐在床頭,她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看來,神色透著剛醒來時的迷茫。
“傻了?”他問。
她眨了下眼,慢吞吞道:“你把溫度給調高了?”
陳觀不置可否,抬手摸了摸她的臉:“什麼時候回來的?”
程息翻了個身,將頭枕在他的膝蓋上,她手指玩著他襯衫處的扣子:“今天剛回來的。”
陳觀低眸看她:“怎麼不和我說?”
“給你個驚喜唄,怎麼樣,開心嗎?”她眼裡染著笑意。
陳觀低聲反問:“你說呢?”
程息撇了撇嘴,她坐起身來:“我辭職了。”
她這話是什麼意思,陳觀心裡清楚,他垂眸盯著她的臉,鼻息間是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陳觀心裡浮上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他微低下頭,親了親她的唇,原本只想單純的親一下,然而這一下,反倒挑起了他心裡的那股火。
他其實是個極保守的人,一直覺得那事應該婚後再做,然而這會情之所起,那些他自己一磚一瓦壘砌的界線,此刻搖搖欲墜,轟然一聲,應聲塌下。
程息被他親的迷迷糊糊,身上的睡裙鬆鬆垮垮地堆在腰間,他的手還在那處輕捏,程息嗓子微啞,她摟著他的頸子,將臉埋在他的頸窩裡。
兩人弄出一身的黏膩的汗。
他聲音暗啞,透著三分克制:“程息,我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