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息摸過一看。

。:“下來。”

言簡意賅，程息一頭霧水。

小橙子:“【疑惑】？”

。:“你家樓下。”

程息爬起身:“顏顏，我下樓一趟。”

未等陳顏回答，程息便趿拉上拖鞋，一溜煙跑下樓。

陳觀站在院子外，車把上掛著一袋子東西。程息拉開鐵門，陳觀聽見動靜，循聲望去。

程息今晚穿了件淡粉色衛衣。頭發紮了個馬尾，腳下趿拉著一雙棕色男士拖鞋，襯得她腳背瑩白如玉。

他看了兩秒，繼而挪開眼，將別把上掛著的東西提了過去:“宵夜，她晚上沒吃晚飯。”

程息哦了聲，接了過來，又聽他淡淡道:“還有一份，是你的。”

程息抬眸看了他兩眼，啊了聲，最後才懵懵然地嗯了聲。

陳觀扯唇找了笑，他坐上腳踏車，清了清嗓子說:“進去吧。”

程息提著一袋子東西上樓，陳顏見到她手裡的東西，問:“哪來的？”

程息若無其事道:“你哥送來的。”

除了宵夜，還有一袋零食。

陳顏翻了翻，喜滋滋道:“我哥也太棒了。”

程息從樓下拿了碗筷上來，陳顏喊她:“來吃啊。”

程息這會才想起剛才忘了和他道謝:“你先吃。”

程息拿過手機，點開聊天介面。

小橙子:“謝謝。”

等了兩分鐘，也沒收到回複，程息將手機擱到一盤，同陳顏一道吃宵夜。

陳顏不忘誇他哥:“我哥這人雖然面上看著不好接近，但其實挺會照顧人。哎，我一想到我哥以後要結婚生子，我就傷心。”

程息笑:“你這還戀兄情節呢？”

陳顏:“那你想你哥以後結婚了，你就不會有點小失落？”

程息仔細想了想，不免三分沮喪:“還真有點。”

陳觀回到家裡，沖了涼出來，摸過手機一看，才看見程息剛給他發的資訊。

陳觀靠在床上，嘴裡咬著一支煙，說是給陳顏送夜宵，但陳觀心裡清楚他動機不純。陳觀現在想想第一回見她的時候。

那個雨夜，程息穿著件粉色雨衣，小聲問他:“陳顏在嗎？”

當時她那怯生生略帶鼻音的聲音，陳觀現在想來，都覺得不真實。

這麼多年，這還是他頭一回喜歡人。

。:“別客氣。”

程息看到這條資訊時，陳顏已經睡著了。

屋裡唯一的光亮，就是她手機螢幕的光源，程息盯著看了會兒，倒也沒回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