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年紀大了,兩人再置氣下去,又能置氣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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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年,難道是應睿不肯放過他嗎?不過是自己不肯放過自己罷了,原來這種仇恨與怨氣,並不是一定要發生什麼轟轟烈烈的事才會消散,而是那些瑣碎繁雜,無關緊要的小事忽然觸及了某根底線,便覺得以往的堅持都可笑了起來。
於是抱著徐繚,多少有些猶豫。
本以為睡著了的徐繚忽然出聲道:“無論你怎麼做,都沒關係。”他頭靠在應肅懷裡,身體暖而柔軟,抱起來卻很結實,肌肉的線條並不誇張,薄薄覆在肌膚底下,倒很有安全感,毫無半點三觀地說道,“無論你想不想跟對方和好,我都支援你,哪怕連老闆要跟你掐架,我幫你掐回去。”
應肅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心忽然安定了下來,他一直覺得身體裡有個地方破了洞,正吹著冷風,現在像是忽然被堵住了,有點澀澀的疼痛感,卻好像又無端湧出點欣喜。
第二天兩個人醒了過來,應肅已經穿上褲子了,正在系襯衫的扣子,他那件襯衫加厚了,徐繚摟著被子笑話他原來也怕冷。應肅沒有回話,只是湊過來親了他一下,嫌棄他還沒刷牙,便沒有深吻,倒是徐繚從這點接觸嚐出對方牙膏是薄荷味的。
應肅單手繫著釦子,一手把徐繚摁在床上,膝蓋枕在軟軟的床鋪附近,像是要脫離這張軟得能把人吞沒進去的床,先說了接下來拍攝的事,徐繚倒沒意見,說自己反正也休息夠了,主要是聽見《極端》時他大腦一陣空白,一年內參演兩部破紀錄的票房,有一部還是主角,這張大餅不吃的大概是傻子。
“嗯。”應肅單手撐著枕頭,將徐繚整個人罩著自己身下,眉眼仍是很平淡,他的扣子已經繫好了。
應肅並不像圈內人那麼好看,可徐繚抬起頭的時候,卻近乎著『迷』地看著對方嚴肅的表情,這大概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喜歡的一張臉了,若雜誌請他篩選全球最帥的男人,應肅鐵定因為評委的私心而榜上有名。
“我還有一件事要跟你說,公開這件事,七夕還不行。”
應肅頓了頓,看著徐繚臉上的笑容消失,對方烏沉沉的眼睛盯著他,像是能把他燒出個洞,唇齒很矜持地抿了起來,生氣的模樣居然有點像應肅平日不高興的神態、兩個人相處久了,也許或多或少,某些地方是會開始相似的。
“那什麼時候能行。”徐繚想了想,問他。
應肅很溫柔地『摸』了『摸』他的頭髮,柔聲道:“我會安排的。”
“該不會要到我七老八十吧。”徐繚面無表情,就差把不高興刻在腦門上,對方只是笑了笑,沒有搭理他這種稚氣的吐槽。
應肅一向是個講道理的人,於是問他:“如果七夕公開,你打算讓《七日戀歌》怎麼辦?”
糟!把這事兒給忘記了。
徐繚下意識嘖了一聲,於是眨了眨眼,試圖偽裝純潔無辜企圖矇混過關:“那我們七夕過兩天?”
“過兩天?”應肅似笑非笑。
“好吧,聽你的。”徐繚如死魚一樣攤在床上,伸出手來抱著應肅,悶悶不樂道,“來,讓你抱抱,反正我今年一定要有個結果。”
應肅險些笑出聲來,在臉頰上又親了親,柔聲道:“該是我擔心的事,你怕什麼?”
“怕你一點都不擔心。”徐繚哼哼唧唧,“你見過有人是你這樣擔心的嗎?肅總,這一年雖然才剛開始沒多久,但你千萬記得把我安排一下。”
應肅既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只是柔情地望了他一眼,像是天上的仙人活生生被拖到人間來了,冷冰冰的眼睛裡沾染了紅塵的情跟欲,就顯得有了許許多多活氣。徐繚覺得自己可能是愛得太盲目了,才會出現這樣的想法,可是仔細想了想,又覺得沒有什麼問題。
本來應肅是誰也不愛的。
這讓徐繚難免有點洋洋得意起來。
《失語者》帶給徐繚的除了名氣還有地位,情況遠比他們所想象得更好,要是在圈內真排起來,徐繚這會兒最多算是個二線上流,他的作品實在太少了,可現在有網路流量的加持跟衝擊,許多陳舊的規則都被沖毀,因此實際上跟一線也差不了多少了,更難得的是他拍攝的電影幾乎沒有一部出問題,部部都是精品,質量跟票房都有所保證。
這種“玄學”在某種意義上,也給了他不少加成。
“cp”事件剛剛告一段落,徐繚還沒來得及休息幾天,四月初就拿到了《極端》的劇本,因為是自家公司的緣故,許多事都顯得相當方便,兩家公司合作,製作預算是少見的過億,這麼高的投資要是失敗,基本上夠讓星塵再次傷筋動骨了。
也不知道崔遠山哪來這麼大的心臟,老是在鋼索上行走。
偏偏他每一次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