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那幾位大美妞,叫他省了一大筆酒錢。
有人來搭訕,年紀還小,大概二十出頭,染成血紅『色』的指甲明晃晃惹眼,柔軟的手賴在徐繚腰肢上,濃妝沒能完全遮住她臉上的稚氣,厚厚的睫『毛』眨了眨,整個人靠在吧檯上,似是熟客,另一隻手點了點,示意酒保上酒,嘴唇紅豔而帶笑:“帥哥,喝一杯?”
她舉起那杯雞尾酒,散發出女『性』的嫵媚跟青澀。
徐繚剋制住放聲大笑的衝動,他仔仔細細打量眼前的美人,對方骨相不錯,這樣的濃妝也沒顯得豔俗,只是不太合適,於是忍不住捏了捏對方略有些嬰兒肥的小臉蛋,緩緩道:“不好意思啦,我不對小孩子出手,不過這杯酒我請了。”
要是真打算跟應肅談戀愛,可能往後也沒機會對其他大人出手。
他將殘餘的酒喝完,直接結賬走人,全然不管對方在後頭氣得渾身發抖。
離開酒吧之後,晚風吹得徐繚一陣激靈,他跨上自己的寶貝坐騎,卻沒有啟動,而是靜靜地坐在夜『色』裡,
跟應肅分別了大概有幾個月了,對方當初說好會一如既往,事實上也的確一如既往,平日裡電話聯絡,互相都忙得找不著北。這次意外再見面,他既沒尷尬也沒窘迫,對這件事理智清楚,按照正常的言情裡該演上七八十章讓人誤會心痛的橋段被直接丟進垃圾桶,連帶著徐繚都沒那麼不安了。
真他媽見鬼。
徐繚看著那兩個安全頭盔,一瞬間覺得好笑到要命,他沒愛上應肅,卻在意識到這件事之後覺得對方有吸引力到可怕的地步。
他沒打算喝完酒後開車,又不是瘋子。
人生難得,青春大好,神經病才想不開找死。
“你開會完了沒。”
“我好無聊。”
“喝酒太多了回不去。”
“我在藍橋酒吧這,剛剛上去個客人即興表演爛得一塌糊塗。”
“應肅應肅應肅……”
“酒駕是不對的。”
“我要躺這兒睡著了。”
“你在參加什麼變態會議啊我靠這個點都沒結束。”
……
直到徐繚持續不斷的折磨了應肅發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的資訊之後,對方終於有了迴音:“我去接你。”
“我等你喲~比心。”
那頭大概過了三分鐘,發過來一個貓咪嘔吐的表情:嘔嘔嘔。
徐繚確定了好久才意識到這不是韓雲遲而是應肅發的,趴在摩托車上笑得險些不省人事,甚至有點懷疑應肅被盜號了。金屬的冰冷機身貼著發燙的臉頰略有些舒適,他乾脆一頭挨著,側著臉繼續觀察那頭應肅的反應,可惜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迴音,於是又孜孜不倦地『騷』擾起自己這位全能的經紀人來。
應肅抵達的時候,徐繚像是隻掛在樹上的豹子一樣趴在他那輛肌肉車上,皮衣熨帖地貼合腰線,說不清是車還是人的線條更給人衝擊感,他搖下車窗喊人上車,對方大概是醉『迷』糊了,像灘『液』體似的往下滑,快掉下去的時候長腿掛住一角,慢騰騰地撤回來,然後好整以暇地站起來,準確找到了應肅,上車系安全帶。
“哎,你忙不忙啊,我是不是打擾你了。”徐繚挨著座位的時候才突然想起這麼個問題,“你要是忙的話,別客氣,把我丟車裡就行了。”
應肅沒好氣道:“這會兒才問不嫌太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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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歡一個人待著嘛。”徐繚黏黏糊糊地對他撒嬌,半真半假的,好好一個大男人居然顯得有點嬌憨可愛,目光帶點『迷』離,好看的人就是這點佔優勢,看不清人也可以說是眼波朦朧,“現在我可以睡一會兒了,你敢想象我要是趴在我自己那輛車上睡覺,明天新聞會寫點什麼嗎?”
應肅想了想,覺得有點好笑,又道:“你倒是得有上新聞的名氣啊。”
“扎心了老應。”徐繚故作受傷,“我紅不起來都是老闆的錯,你別看我這樣,在酒吧裡的時候好幾個漂亮姑娘給我點酒呢。”
應肅“哦?”了一聲。
“我把酒喝了,人就算了。”徐繚委委屈屈地跟他說話,“你有沒有覺得我特乖?”
應肅沒有覺得,他在疑心自己跟徐繚沒怎麼聯絡的這幾個月裡,對方在尋找如何自愛跟區分依賴與愛情的差異『性』這兩件事上時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他如此放飛自我,半晌緩緩道:“乖沒感覺到,不過你說話的確是怪不要臉的。”
於是徐繚深呼吸了下,十分誠懇:“我想掐死你了。”
“那你就立刻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