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才沒有睡著呢。”楚殤離扯了扯嘴角、拍著臉頰：“看、我可是很清醒的。”

“嗯？是麼？那麼你知道方才楚墨吟學姐講解到哪一部分了麼？”

“呃……”楚殤離沉吟片刻，回答出了正確答案——

“哼——”風如夜從鼻息中發出了不屑一顧的聲音：“那也不算什麼哦，畢竟這已經是學姐重複的第三遍了，只要聽過第一遍、睡著了也能回答個大概呢。”

“那你還問什麼？”楚殤離挑眉：“找茬？”

“對、就是在找茬哦。”風如夜用筆尖戳了一下已經破爛了的紙。

“嗯？我沒有得罪你吧好像。”

“沒有啊、我現在就是心情很不爽啊，所以才想找茬的。”風如夜的手指骨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不但前三席的位置被人搶了、感覺到了智商的碾壓、被嘲諷又沒有什麼語言可以反駁，而且還——”

風如夜不滿地瞟了“楚殤離”還有微生凡一眼——

“你看什麼？”微生凡慍怒地道。

“沒看什麼、總覺得眼睛有點痛，看到髒東西也就以毒攻毒了、不可以的麼？”風如夜“略略略”朝他們吐著舌頭。

“……”

“啊呀，凡哥哥，就別和他們一般見識了。”

“楚殤離”顯然是對楚墨吟的能力感到了懊惱。

前生的自己在多年之後才能感覺到這份令人沮喪的碾壓感，可是現在就提前遇見了——

不知道這對於本來想要自暴自棄的“自己”來說、算不算是一項超強的打擊。

她把筆丟在了一邊、完全不肯動了——

眼前的筆記也是一片白紙。

楚殤離倏然起身、走到了那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存在身邊，用手指甲敲了一下本子——

“你在想什麼？”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