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動作也就只有現在了——”過去的、臉上佈滿了醜陋的痕跡，連同心臟和腦子彷彿都有問題的楚殤離靜靜地道：“一旦我開始行動，你們就會後悔——”

“是是是，我知道了。”楚殤離面對過去的自己、做出了頗為不耐煩的模樣來：“隨便你——總之我要先請教老師一番，這樣才能更穩妥。”

“竟然叫我老師……”主廚露出了不好意思的模樣來、用手撓撓頭，深吸了一口氣又吐出來：“好，既然你這麼叫我，我也不能白讓你稱了我一聲老師，就認認真真把我的技巧告訴你吧——”

主廚走向門畔、朝她招了招手：“既然楚殤離大小姐對這個話題完全不感興趣，那麼我們也沒有必要汙染她的耳朵——去個沒人能聽得到的地方，只告訴您——”

“好。”楚殤離毫不猶豫點頭。

“謝謝您的信任——”

楚殤離跟著主廚離開的時候、背後帶著鋒芒的眼神瞪著她，似乎在威懾她什麼一般。

“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既然敢提出這樣的要求來，就證明我不會作弊——”

“不會作弊的話，把攝像頭也移動到你們那邊不就得了？”

“可是、那樣就沒有私人領域教授的意義了吧？”

“你是怕我利用手機偷偷地看、偷偷地學習麼？”

“我倒是沒這麼想——可是、現在圍著這麼多人，難免會有人把聲音調得很大，萬一您聽到了，我好像沒辦法甘心承認您沒有做一點討巧的事情、若說您是在作弊，好像又冤枉了您——”

楚殤離頓了頓，笑道：“果然還是不要做這種在瓜田納履的事吧。”

“說的好像你私自吃主廚的小灶，就不是瓜田納履一樣。何況、你和楚墨吟交好——對於材料的特性，肯定是你比我更加了解吧？”

“如果要是按著關係親疏遠近來考慮，我可不認為我和楚墨吟學姐的關係就比您更近了——既然您也沒有得知什麼機密，卻單方面認定我得到了什麼好處，您是不是太武斷了？”

“滿口敬語，卻說著嘲諷似的話語——”過去的自己冷笑：“果然、什麼樣的人，就會和什麼樣的人聚集在一起呢。”

“不、我完全不贊同。”淡漠得道：“最常見的情況、反而是一個人品絕佳的、搭配一個爛人。或者是一個爛人、搭配數個人品絕佳的——一群腐爛的湊在一起的狀況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因為爛人最討厭的恐怕就是爛人了呢，人品差的只要有自己一個就足夠了。”

“你在說誰？”歐陽寰時挑了挑眉。

“當然是在說我自己——我就是個爛人呢，所以我身邊聚集著的，白小芊同學、秋飛霜同學、楚墨吟學姐還有風如夜同學，都是和我截然不同的很乾淨純粹的人——”

“你誇我也不會有好處拿的——我也沒有什麼可以支付給你。”風如夜小聲提醒道：“還有，我的心思也是不會改變的。”

“竟然說自己是爛人——？”

“嗯、很坦率，相當的有自知之明不是麼？比起那些人品極其低劣而不自知的我自認為要比那些傢伙強多了——”楚殤離向歐陽寰時豎了一下拇指、眨眼道：“比如現在的歐陽大小姐——就比我最開始對您的印象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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