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著過去了,就能夠真的把那些當做無所謂。
她是清露,想要一輩都能,如朝露般清淨。但那太難了,人是泥做的,這一生也必要會趟過幾條大江,怎麼可能不染纖塵。
之於她,則更是不可能。
“沒有可能了……”
“才發現到最後,我想守護的,只剩下你們了。”
只想要自己的父母,毫不知情下,看著她的美滿而滿足。
但是章南,別想要毀了北部。他不把那裡當作家,那裡卻是清露太多美好記憶存在的地方。生她養她,給了她這世界上最好的東西。
是她愚笨,將這些一一都弄丟了。
“對不起……”
露露終究還是,回不到兩年前那個好姑娘了。
只能是在深淵中苦苦掙紮,分明無力,也分明早已自甘墮落,卻還祈求著那些不應該期盼的。
“對不起……”
祁笙忽如其來的抱歉讓千桃不知所措,她動了動嘴唇道:“別這樣。”
越是在意的人之間,越是不願意聽到歉字。歉字有兩意。一是道謝,一是致歉。而不管是哪個,都該是陌生人之間的禮貌用語。
祁笙卻陷入某種固執中,堅持要繼續道。
“我還是太過無能。”否則便也不會,面對這些,除卻被動的憂心,什麼也做不了了。
無論是玉牌,還是鳳尾蝶,或是千桃。他都像是盡管握在了手中,卻時刻得提防著溜走。
千桃便亦如初見那般張開懷抱道:“所以有我護著你就好了呀。”
“而且,你其實很棒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