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所未有的程度。
而她主動追求那位公子最後卻被拒絕,更是成了爹孃屢屢提起的話題。
“你看你當時就顧著奪冠,為你的公子,最後呢?如今除了刺繡,你看看你還會什麼?”
“你說你要是……”
每一樁事,清露娘都能夠聯想到清露的曾經。
清露本已經決計要忘記那個公子,卻在爹孃的一遍遍話語中,徹底擺脫不了那個心結。
年少的時候總是太容易心動的,可是自那之後,清露即便對哪個公子有一些好感,在兩人距離較近的時候,就會選擇控制兩人的關系,始終不敢走到另一種關系。
即便如此,看到了清露與哪位公子談笑風生,清露娘就會忍不住懷疑問清露:“你是不是又看上了那位公子?可不要學你當初那麼傻,那時候……”
清露忍無可忍,在最後與父母幾乎到了一種決裂的地步。
即便每一次爹孃說的都是關心的話,聽在清露耳中,也總有一種別樣的嘲諷。
她知道,這是自己的心在作祟。
可是,她越想要放過的事情,為何爹孃越是要每日一提呢?
終於,到了必須有一人妥協或反抗的地步。
清露選擇了離開北部。
那時候,她只想逃離北部的空氣,不想再活在曾經那件事情的陰影當中。
與其說清露嚮往外面的世界,不如說,她實在不願意待在北部。
“你明白言論有多麼可怕嗎?”它幾乎毀了我!
後面的話,清露沒有說出口。
“罷了,你大概是不懂的。”清露苦笑著。
七裡卻沉默後道:“恰恰相反,我懂。”
一件事情是很難改變一個人的心性的。
七裡這時候明白,清露之所以變成如今的模樣,與她過往的種種,脫不開關系。
不僅僅指的是某一件事,而是這一件件一樁樁加起來,摧毀了清露原本純真的心。
少女的愛戀與好感,本就是嬌羞敏感的,豈容如此詆毀與嘲諷?
“我以為,你會像……其他人一樣。”
清露有些意想不到。
她後來回到了北部,曾經與父母說起過曾經的事情。
清露娘則是一副她不懂事的模樣:“娘那時候也是關心你而已,你怎麼這麼不理解呢?——果然,還是那時候年紀小吧。”
清露娘這麼說。
似乎是怕清露難堪,才給清露找的一個臺階。
可是前面的話,已經透露了清露娘對於清露的情感,完全不認同,或者說覺得不必要。
而清露想要試圖辯解的時候,才發覺自己詞窮的厲害。
“可我本已經不想在意那件事情,娘每次提起,都讓我有一種屈辱中難堪的感覺。”清露低低道。
而清露娘只是嘆氣一聲道:“再怎麼說,我們也是你的爹孃啊,你怎麼能夠這麼任性,一走了之,讓我們擔心了兩年!”
清露聽著母親口中責備的意思,默了聲。
大概,有的事情,還是無法說出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