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桃卻也心大,並不介意。只是哭笑不得道:“這也能被你用來事兒?那好吧,這回我同你全都給補上。”
左右不過是動動嘴皮的事兒。
但是狐貍亂吃飛醋的模樣,有時候看起來實在是可愛得緊。
然而,刻意找話題註定是不長的。祁笙與千桃東聊西扯的沒多大一會兒,就彼此不知能夠再些什麼了。
眼看著氣氛沉默,千桃便提到:“我剛出酒樓的時候,像是聽到一個聲音,頗為熟悉。”
“誰?”祁笙並未留意,他滿心都只撲在千桃身上,哪裡會去管那些事兒。
但千桃的話,卻讓他不由想,難道在這裡,千桃還有別的熟知的人嗎?
這個念頭很快被祁笙打散,卻又如同灰燼化為煙塵,卻始終會飄蕩在空氣中一般,不過是肉眼看不見罷了。
“像是……清露的聲音。”
畢竟一年半都未曾有過交集,千桃難保自己沒有記憶錯。
因為很有可能,她是因為那一聲露露,才會不留神想偏了的。人所相信的直覺,其實某些角度來看,不過是相信自己樂意相信的。所以心,有時候也會騙了自己。
自己樂意相信的,未必就是對的。如果抱著某種期許去想一件事情,往往不能夠最客觀的發現本質。
但腦中所有得出結論的推理,在形成的過程中必然也有它的邏輯。
千桃無法判斷自己所想的究竟是對是錯。
“清露?”祁笙聽後先是松一口氣,再是道:“你覺得,她曾被獸人轉賣三番,還會再來中部嗎?”
“……聽起來可能不大。”
千桃按自己的想法,覺得自己是不會再來的。
只是仍有一些難消的疑慮:“可我們不是她,也無法設身處地的考慮她的想法。如果真的是她,她為何會來中部?如今形式似是變了很多,這幾者之間會不會有什麼牽連?”
“你問的這麼多問題,我都有想到過。然而至少目前看來,我們就算是關心,也尋不出什麼線索。”祁笙的話總是如此現實。
千桃找不出理由反駁,因為內心也有所認同,只能是煩躁的抓一下腦袋,仰著頭道:“不想這些了……”
“嗯。”祁笙似有若無應聲一下,然後一雙眸靠近千桃再三,猶豫也是再三,最後再三的鼓起勇氣下,也沒能付諸行動。
因為千桃忽然叫住了他:“笙笙。”
“嗯?”祁笙眸光一顫間,像是瞬間回神一般。
他不敢讓千桃知道,自己方才,其實是想要親她的。
“你真的沒什麼想跟我的嗎?”
千桃覺得祁笙不太對勁,剛剛則是又一次的察覺到。祁笙從來對她都是果斷了當,鮮少會有剛剛表露出來的神態。
沉默再三後,祁笙忽的跳下去,然後去翻找些東西,亦或是逃避。
終於,祁笙捧著一塊令牌,朝千桃道:“你瞧這個。”
“……看起來,挺貴重的一個玉牌?”千桃不知祁笙是何用意。
“貴重不貴重我不知。我只知之前的佈告上,我瞧見了上面畫著同這塊玉牌一樣的圖案。如果真有什麼不同,便是那上面未曾提及背面,而我這一塊,背面有一個‘耳’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