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如今騎馬是解決了,卻還有一件事情……
千桃想到了射箭。
她自己倒是會,就是不知道祁笙如何了。
“對了笙笙,你會射箭嗎?”千桃複問到。
“……在中部的時候,自己摸索著,後來就會了。”祁笙還在西部的時候,為了隱藏自己,除卻用原型捕獵,就是射箭和挖陷阱了。
千桃沒想到,問個射箭都能夠扯到這些陳年舊事上面去,扯了扯嘴角道:“所以,磨難鋪就成功。”
“阿桃真可愛。”
千桃不語。
她自然知道,苦難先是苦難,再是讓人成長。可是如果可以的話,能將一個孩一輩都養在和暖之下,何嘗不是一種幸福呢。
但顯然,她與他,都不是這樣的人呢。
太陽沿著每日固定的足跡,轉眼走到了西邊,然後一步步沒入死海。很慢,卻義無返顧的沉下去。
然後等到第二天,再次從東方山腳往上爬,如此不斷地反複。
就像人的一生,黑與白交縱。
是秋獵,如今九月半,基本已經秋末了。
盡管秋末也有獨屬於這個季節的花朵綻放,但總體來,到底要蕭條很多。
千桃與祁笙,這次精明瞭些,提前了半個時辰到達目的地。
可是仍然發現,他們來遲了。
“咦……是我記錯時間了嗎?怎麼你們都來得這麼早?”千桃想想,蒼耳若要奪天下,這麼費盡心機的讓他們出風頭,無非是要讓他們被人當做明處的箭靶。於是一扭頭,問祁笙:“當初的時間,難道不是辰時嗎?”
“我記著,確實是辰時。”祁笙應和道。
“那我們,還提前了半個時辰來呢……”
而正逢此時,蒼耳倏忽大笑出聲。
“行了,我又不是要罰你們,你二位倒是先演得怪逼真。”
祁笙眸光一沉。
蒼耳究竟是怎麼認定,他一定會摻和到他們的渾水中去?
要不是因為千桃想要來放鬆放鬆,在那晚後,祁笙是生出了一些想要推了這次秋獵的心思的。
當下,祁笙便冷了臉道:“殿下,對便是對,錯便是錯,話可不能亂。”
蒼耳像是毫不察覺,繼續笑道:“你這還裝上癮了。”
“好了,別耽誤了正事兒。”千桃拉住了祁笙。
這種當中撕破臉皮的事情,對誰都是不利的。只會是讓圍觀的人看了一場笑話。
祁笙忍耐再三,對於蒼耳這已經是第二次的有意算計,心中不耐。
千桃看他臉色不好,怕祁笙仍然有念頭要撕破臉皮,不由握住了祁笙的手。
“我沒事。”祁笙將頭抵在千桃發頂,輕吐出口。
然而眉頭卻遲遲不消。
原本對於蒼耳,還不是這麼糟糕的印象。可是這兩件事情下來,蒼耳所有在祁笙心中的不錯形象,都變成了零。
然,雖祁笙與千桃已經來的夠晚了,卻還有人來得更遲。
齊孟妍迎著他們的方向禦馬而來,眼見到了跟前,拉起韁繩道:“籲……”
“抱歉,路上耽擱了。”齊孟妍整了整自己的衣裳,抬頭就看到了祁笙皺著的眉頭,不由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