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想的卻只有。
我不會放開你的。
阿桃。
你不是過,我暫時別想要擺脫你嗎?
可我想要的,是把那個暫時變成永遠。
你也在初見護我的時候過,我護自己的男人,不應該嗎?
而我,想將你那句一時戲言,變成真的現實,如此擁有你。
可再一想,祁笙便又忽然心中一縮的難受。
瞧,他如今這樣的想法,就像是單方面認定了千桃不會一直留在他身邊。
他忍不住又問自己:為什麼,不能夠相信阿桃不會離開他呢?
屋外,冷風夾著蒼雪,像在奏一曲蕭歌,韻有萬千言,唯獨告訴不了他答案。
祁笙閉眼,抱著腦袋不斷地反問自己。
卻始終發現,他不是不想相信,是不敢。
哪怕自己已經漸漸強大,卻仍是不敢呵。
因為怕全然投入身心後,卻忽然被打回深壑的苦痛。
“喂,你……”七裡走進他,剛想問候什麼,便忽覺身邊刮來一陣颶風,將他阻隔在距離祁笙二十尺以外。
他便擰著眉頭,頗含憂心地瞧著祁笙,最後只得一聲嘆息。
別人悲痛的時候,總以為會有萬千慰藉的話,可到口卻只換來一聲嘆息。
因為那些安撫的話語,總是隻能夠做到給別人聽。
而聽的那個人呢,其實根本是聽不進去的。
於是再多言語,便都顯得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