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甚至於,都不知道永逸究竟是誰,與阿桃曾有過什麼交集,就被打入深淵。
明明阿桃對他好的時候,也是那麼讓他放不下。
怎麼轉身,她就成了別人,對著另一個人笑。
祁笙的心頭,就像是悶著一塊巨石,他可以推開,卻又眼睜睜地看著它壓在自己心頭。
“明知是負擔,卻不願將它拋棄。”
如果當年在西部,剛遇到千桃的時候,他能夠預料到如今的發展,祁笙想,他那時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走開,離她遠遠的。
不能夠長久存在的人,不出現才是最好的始終。
不開始,就沒有終點。
也就不會有,如今的愁緒。
他在愁的,不是焦尾在意的另有他人,而是他自己,竟然不能堅定對阿桃的感情了。
或者,當阿桃成了焦尾後,就似乎,不是他心目中所想的那個人了。
可如果不是焦尾,又該是誰?
祁笙忽然想起,那名自稱是‘千桃’的女,幾次向他表達了一種態度。
她懷疑,他是不是認錯了人。
祁笙想起那時候千桃盯著他看的雙眸,想起了從前阿桃的眸。
兩雙眸,神奇般重疊在一起,卻和諧非常。
而他一面想著焦尾,一面不解著千桃,終於是完成了這幅畫。
畫中,女坐在鞦韆上,蕩著雙腳,周圍是桃花滿地。
這才像是他原本想象中的模樣。
那他在意的,究竟是誰?
是存在於記憶中的阿桃,還是眼前的焦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