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上次,他說以後要喚千桃為千千,但祁笙試了一兩次,始終覺得有些不適應,於是能避免,就還是避免了這個稱呼。
太親暱了。
經祁笙這麼一說,千桃立刻斂起了自己的笑。
她似乎,最近越來越與以前不同了。
人無時無刻不在發生改變,而所有的改變都是必然的,定然是有因有果的。
那麼,她是因為什麼?
“開個玩笑,又不難。”千桃口在心不在,淡淡道了聲。
“我以為,對於你這樣的人,挺難的。”祁笙印象中的千桃,可不像現在這般健談。
不能說從前的千桃就不合群,只是她更多時候心太直,不會拐一點兒彎兒,言語上面也沒有這麼讓人容易接近。
千桃便嗤笑一聲,道:“吃飯難嗎?”
“……不難。”祁笙沉默半響,回答道。
“那麼,說話難嗎?”千桃複問到。
“……不難。”祁笙隱隱有些感覺。
千桃便道:“那我不過是打趣一下而已,有什麼稀奇的?”
“嗯……不稀奇。”祁笙想了想,決定還是順著千桃的話去說吧。
千桃還沒見過這麼聽話的,頓時失笑:“你贏了。”
這時候,祁笙忽然想起什麼,對千桃道:“你接下來,是不是已經有了什麼打算?”
他聽千桃剛剛那些話,似乎並不是準備就這麼死等下去。
“是有些計劃。”千桃瞥向祁笙:“怎麼?”
“正巧,我也有。”祁笙道:“我準備去截了中部的兵刃。”
祁笙趕在千桃前面說,就是怕千桃也是這個打算。
而他,是需要這些兵刃的。
誰知道千桃聽了他的話後,應道:“哦,挺巧,我也是。”
“……我說了,我準備劫。”祁笙道。
千桃抱臂,看著祁笙,道:“有規定你可以劫我就不可以嗎?”
“沒有……”祁笙無力反駁。
千桃似乎看出了氣盛的顧慮,道:“大不了一起劫,更能確保成功,不是?”
“可那些兵刃,要如何分?”祁笙看著千桃問道。
千桃拖著自己的下巴,道:“五五。”
“可我覺得我自己一人足矣。”祁笙皺了下眉,想到自己一下子就要少了一半的兵刃,覺得劃不來。
千桃輕哼了聲,道:“我也覺得我一人足矣。”
要是這麼聊天的話,那他們的談話,基本上已經談死了。
祁笙無奈,道:“五五就五五吧。也不知道你要那些兵刃有什麼用……”
“這就不用你管了。”千桃勾唇看著祁笙,問道:“那你呢?你看上去,很在意那些兵刃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