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此,往後的一段時間,千桃都有意躲避著祁笙。
為的就是不與他相遇。
她偶爾……不想知道答案。
就如同祁笙當初。
一個人的時候,千桃會忍不住問自己:“你曾經的自信張揚,都去了哪兒?”
“難道是被那個男子吃了?他憑什麼,讓你如此低迷。”
千桃微微痛苦地蹙眉。
“千兒……”
身後,是祁笙的聲音。
千桃便裝作沒有聽到,哪怕自己已經被發現了,也不回頭,慢悠悠的往前走。
“你在躲著我,對嗎?”
千桃本想裝作沒有聽見,又覺得如此顯得自己有意躲避,便道:“沒有。”
然而話語出口,千桃卻又忍不住自嘲。
如此,何嘗不是為了讓自己顯得不是有意躲避才去有意說的話?
有什麼差別呢?
而千桃無論怎樣,終於是沒有回頭便對了。
故而也沒有看到身後的祁笙,早已經面色慘白。
在周圍的黑暗襯託下,祁笙的面色顯得如此突出。
“那為何,總是裝作看不到我?”祁笙輕笑一聲,卻很短促,就像是忽然因為一件事,緊急停了下來。
聽起來,有些像是嘲諷。
但祁笙實際上,是在蹙眉,壓下自己的咳嗽。
他的傷更嚴重了,好不容易養好的,又再度因為這幾日的折磨,變得更糟糕。
其實他也可以不這麼對自己,可是祁笙就是想看看,千桃能夠裝到怎樣的地步。
是不是……知道他真的因為血契而送命?
祁笙心中有苦澀,口中卻什麼都沒有告訴千桃。
甚至千桃不知道他沒有更改三尺之約。
“因為極北的夜太長了,幾乎沒有白天,我時常看不到你,並非是躲著你。”
千桃給自己找著藉口。
而祁笙則是直接笑千桃藉口的拙劣。
“這樣啊。”
祁笙似乎是失望了,漸漸地,千桃聽不到身後的聲音了。
千桃不知道祁笙還在不在自己的身後,而她站在這裡,就總有一種感覺,祁笙還在身後。